當看見超雄症胎兒,出生後可能會有智力上的缺陷後,張綰綰動搖了。
回去便和馮玉關提了這件事。
馮玉關安慰她:如果捨不得就生下來,就算孩子智障。那也是他們的骨肉,更何況,這種概率並不大。
那是張父和馮玉關的第一次分歧,而一心期盼孩子出生的張綰綰毫不知情。
馮凌非一歲後,馮家換保姆的頻率特別高,因為馮玉關不許任何人,忤逆年幼的馮凌非。
張綰綰直覺這樣不好。
但馮玉關卻說,他們的孩子很聰明,而聰明的孩子不應該壓抑自已的天性,那會把他養成一個廢物的。
之後,馮玉關總會給張綰綰帶回許多美容卡,商場購物卡,美發卡等,讓她沒空再去理會兒子的教育問題。
直到馮凌非上幼兒園,被多次叫家長。張綰綰才恍然記起,這個孩子是超雄症兒童。
她開始轉移重心,每天盯著馮凌非,管束他。
馮玉關這回沒有阻攔。
張綰綰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她越管教,馮凌非就越不聽話,後來更是變本加厲。
她為此苦難不已。
但馮玉關當時的工作特別忙,張綰綰心疼丈夫,只能對閨蜜,對朋友,對父母訴苦。
閨蜜和朋友們都說:孩子還小,長大就好了。
父母卻讓她帶馮凌非去看心理醫生,張綰綰帶馮凌非去了。
第二天,馮凌非就差點害死了一個小姑娘。
看過監控的張綰綰怕了。
她夜晚沒忍住,向丈夫哭訴起來。
也不知道馮玉關是怎麼和馮凌非說的,總之,馮凌非真的乖了一段時間,直到他又傷了一個同學的手。
張母陪著女兒去看那個同學,道歉並商談賠償事宜,被對方家長好一陣的奚落。
她心裡憋著一口氣,回去後,就見馮凌非跟沒事人一樣,在客廳打遊戲,張母頓時就怒了。
她一把摔了遊戲不說,還指著馮凌非的鼻子,對張綰綰說:你當初就該打掉這個畜牲的,養著這種人,別說以後給你養老,他不拖累死你,都是萬幸了。
大概這話說的太重,吃飯時,馮凌非就用一盆熱湯,回擊了張母。
張綰綰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害怕馮凌非的。
她以照顧張母的名義,減少回家的次數,經常住在父母家,哪怕後來母親出院,她也沒回來。
馮玉關多次帶著馮凌非上門,張綰綰就是不想回家,為了擺脫馮凌非,她甚至向馮玉關提出了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