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很壞…可他對我是有養育之恩的。我能做的…大概也只有為義父全家收屍了。」
周鵬不是受害者,也不是受惠者,對此無法點評楊柳做的對或者不對。
他們審訊的第二個人是何笛。
何笛坐下後,感覺表情還有點懵:「…周隊長,錢隊長,我其實到現在都不太能理解,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問三不知,裝傻充愣到底,這些都是老油條們慣用的伎倆。
方法雖然是無恥了點,但它真的好用,一直無解。
周鵬克制住自已的想要拍桌子,指著他的鼻子罵,問他:這些年在刑警這邊學會的東西,就是為了用在這個場合的麼。
然而,他深知無能狂怒,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罷了:「你和馮玉關是什麼關係?」
「馮玉關?」何笛的表情看起來越發的迷茫了:「我和他沒什麼關係呀。」
「哦。」
周鵬平靜的翻開文件夾,從裡面抽出了兩張匯款單遞過去:「先看下這個,請你交待一下這兩張匯款單的事吧。」
「是誰在給你打的錢。為什麼給你打錢?你又把錢給誰了,為什麼給他?都一一說清楚。」
何笛愣了一下。
他這次的表情和反應,看起來就真切許多了。
周鵬等了半天也沒聽見回答,便善解人意的問他:「是因為沒想到我們會查到你身上,所以沒來得及提前準備好說辭,現在才回答不上來的麼?」
「沒關係的,其實我們也不是很著急想要知道你的答案的,你也可以慢慢的想。」
「你一定要想出讓我們無法證實內容真實性的謊言才行哦。」
何笛低垂著腦袋,定定的看著審訊桌上的紋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我…」
這筆錢說白了就是在他的銀行卡里停留了半天而已,他一分都沒動過,如今卻要面臨審訊,這讓何笛內心的不爽達到了頂點。
他很想實話實說,但…說了又能怎樣呢?
看不清形勢的六隊的前隊長,就是最好的例子。
何笛一時找無法解釋這筆錢錢款的來源與去向,只能選擇長久的沉默。
如今這個時候,他最怕的就是多說多錯。
周鵬不可能把時間都耗費到何笛身上,一個小時已經是極限了,他揮了揮手讓人把何笛帶走。
讓大家出去休息一下。
周鵬在審訊記錄里寫里道:何笛錢款的來源和去處,是一個重大的突破口。
第三個被帶進來的人是黃雲間。
根據錢副隊長的查證:黃雲間如今的身價已經足有千萬了。
周鵬還特意跑去問過馮祖,認不認識一個叫黃雲間的人。
可惜馮祖不但不認識黃雲間,也不認識周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