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鵬簡單的把昨晚抓住孫福田的事說了一遍:「這藥水我已經送了一部分去法醫部。」
「那邊的結果還要等,反正孫福田已經用過一次了,也不在乎多幾次,我想更直觀的了解一下,這個東西具體的作用和危害性。」
「你們用的時候,記得要觀察著孫福田的狀況,記錄下發作的時間…」
「記住,謹慎使用的同時,也要在他放鬆的時候,多問些對我們有用的信息出來。」
「嗯…再問問他這藥水的來源,最後,審訊人簽名時,你們就簽我和錢隊長的名字,明白麼。」
肖天宇小心的把藥水瓶裝起來:「隊長放心,我都懂的。」
十分鐘後,錢副隊長從辦公室里出來,遠遠的就衝著周鵬比了個OK的手勢。
周鵬笑了一下,讓人把這個消息去通知王傑和肖天宇,便和錢家豪去提審了「店主」。
兩人剛進去審訊室,周鵬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因為「店主」的臉還化著入殮妝。
周鵬轉頭問押人過來的刑警:「咱們刑偵局是停水了麼?他這臉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讓他卸妝?!」
刑警苦笑:「他這…不是化妝,是紋身。」
紋這種妝?!
不愧是瘋子。
周鵬盯著「店主」那張瘮人的死人臉,看了半天,也無法在他臉上看見半點,除了微笑以外的表情。
他疼痛的揮了揮手:「把他帶走,換沈德偉帶過來。」
等人都出去了,錢副隊長才問:「你又想什麼鬼點子呢?」
周鵬失笑:「你這麼看我的?」
「…我可是從來不走歪門邪道的,你不要胡亂給我加那些奇奇怪怪的設定!」
錢少爺誇張的嘿了一聲,聳了聳肩:「少爺我別的不行,看人卻是一看一個準。」
「…就是有點好奇,你經過幾方大佬的言傳身教,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周鵬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無法把過去全部拋棄。」
錢家豪輕輕搖頭:「成長環境使然,習慣有好有壞,但總體而言,你身上還是好的方面居多的。」
「你就像是被用黑色的筆寫了字的灰色紙張,離近點看,內容便一清二楚了。」
「守恆定律表明,得到一些東西的同時,總會失去一些東西。」
「因此,我和他們的想法是恰恰相反的,我並不認為你需要做出什麼改變。至於微不足道的失誤,餘生慢慢改就是。」
「…謝謝。」這個謝,周鵬真心實意。
遇襲後,他接到了來自親人們電話慰問的同時,也被迫接受著來自他們的「言傳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