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鵬聽著裡面的動靜和隱隱約約的勁爆音樂聲,大抵也猜到了那裡是什麼地方。
他向身後的招了招手:「沈葉飛,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周少爺。」
沈葉飛走後,華生繼續探路,而做為不靠譜斥候的小金,沒把自己跑丟已經非常值得欣慰了。
今夜大約註定了是多事之秋,他們才走出千米,華生又在路邊的樹下發現了一個,喝的不省人事的大叔。
樹冠很大,樹葉很密,大叔身上只是半濕,身邊不僅有嘔吐物,還有一把傾斜翻折的黑色雨傘。
周鵬嘆了口氣:「趙言,你力氣大,把他送到旁邊的酒店去。」
邊牧犬繼續走,一邊走一邊抱怨:(汪~它怎麼這麼能跑,為什麼不去睡覺?爸爸,狗的鼻子被凍的都快聞不出味道了。)
「乖,再堅持一下,明天給你加大雞腿。」周鵬同樣走的有些累了。
其實如果不是為了體現`父愛`,他完全可以舒舒服服坐在車裡,讓孔傲天他們跟著華生去找。
他們從小吃街的這頭走到那頭,突然聽到前方有人聲和狗輕微的哼唧聲。
(汪!前面。)華生動了動耳朵,一下子便竄了出去。
(汪!)從岔路跑出來的二哈聽見叫聲,用比邊牧犬更快的速度沖了出去。
周鵬才跑出兩步,便聽到了前面傳來的狗吠聲。
哪怕有大雨阻礙,那些叫聲,也足夠擾民,使得道路兩邊的居民樓、公寓樓內的感應燈紛紛亮了起來。
這當然也少不了那熬夜不睡的夜貓子,聽到聲音,趴在窗口向樓下張望的。
周鵬趕到時,就見一棟公寓樓門前的馬路邊,停著兩輛閃著燈的私家車,其中一個車門是打開的狀態。
有三個男人,一人舉起棒球棍,兩人拿著收起的雨傘當做武器,在拼命的抽打三條糾纏撕咬自己的狗。
也不用周鵬吩咐什麼,孔傲天便上去拉偏架了。
他先是踹翻了那個,朝邊牧犬揮舞棒球棍的男人。
男人一下子跌趴到地上的水坑裡,反應過來後,抓緊棒球棍就想爬起來去找踹自己的人算帳。
不想自己的手腕上突然多出了一隻穿著皮靴的大腳,那隻大腳微微用力,他便再也握不住手裡的棒球棍了。
大腳的主人撿起棒球棍,用溫和的語氣規勸道:「這東西你拿著太危險了,我暫時沒收。」
「你踏馬…」男人剛想咒罵出聲,大腿上就傳來兩下劇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