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良和鄭建國用冰箱裡存儲的食材,做了頓豐盛的早餐,幾人吃完收拾好後,出門。
別墅外面人來人往,大多數人都拿著行李,前呼後擁的,看樣子都是準備離開療養院了。
昨晚周鵬等人去休息了,所以不知道。
這些人自認身份了得,初時反抗叫囂被鎮壓後,倒是配合警方安靜了一陣子,後面筆錄做完也不准走,他們才又鬧了起來。
但,他們馬上就漸漸得全都息了聲。
因為有醫護人員陸陸續續的,或抬或是攙扶了許多穿著病號服的成人小孩,出現在了門診大廳內。
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孩,平靜的坐下,朝桌子對面的女警道:劉穎,女,31歲,同興市佳佳食品有限公司總經理,丈夫李海橋市人民報刊編輯部主任,她有尿毒症,想換我的…腎臟。」
地下醫院的人無所顧忌,醫生們閒來無事就會和臟器、血液的提供者們,八卦一下買他們的是誰,叫什麼名字,什麼身份地位。
說的多了,想不記住都難。
療養院裡有些病人還沒住進來,有些病人已經在調養身體,準備接受手術了。
隨著一個又一個被解救出來的受害者們的口述,有人當場便被抓獲住了。
對方一會哭鬧著說他快死了,直接殺了他吧,一會揚言自己對醫院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
見慣生死人情的執法人員們,再次切身得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無可奈何。
不知情的人,會同情弱者,糾結自己曾經是否助紂為虐;
知情的人,知道自己難逃法網、心生絕望;
失去手術機會的人,情緒幾乎崩潰;
而被解救的那些人,以後都很難在回歸從前的正常生活了。
越野車開出去後,道路更加擁擠,警車,醫療車,私家車把本來挺寬闊的馬路,給堵的水泄不通。
「早知道,我就該多睡一會的。」錢家豪抱怨道。
「不過…既然還有這麼多人逍遙法外麼……」
周鵬轉頭看向車窗外,發現那些警察都在敷衍記者,驅趕來看熱鬧的村民。
這事應該是會被遮蓋下去吧。
…又會是什麼謊言呢?
有記者抓住一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少年問:「你好我是今日的記者,能問一下怎麼稱呼麼。」
對方身邊有兩個保鏢,聞言馬上就要把人轟走,少年倒是說話了:「我叫王長壽。」
記者感覺保鏢的手鬆開了,立刻掙脫開,誇獎少年:「長壽?真是好名字,請問你也是在安康療養院養病的麼,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