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周鵬又坐到客廳里,和便宜哥哥聯絡感情,東拉西扯。
三人坐著才說了會話,錢家豪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周鯤扔了顆沃柑過來,語氣隨意的問:「你身體情況怎麼樣了,我有個朋友這兩天剛好就在海州市,下午我陪你去他那裡一趟,怎麼樣?」
周鵬漫不經心的剝開果皮,先給湊過來的貓狗們各分了一瓣:「你那朋友不會是姓裘吧?」
周鯤沒有隱瞞的意思,也隱瞞不住。
現在的情況似乎一直在朝著和他們預期相反的方向發展。
在周鵬不願意配合的情況下,他們除了坦白,然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服外,也別無他法。
於是他大大方方的說:「我這麼告訴你吧,裘醫生就是你一直以來的心理醫生。」
「五年前找到你後,家裡先後為了你請了幾十位國內外有名的專家,甚至是非常規手段的先生也請來了,卻始終不見好轉。」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時,有人向父親介紹的裘醫生,他雖然在國內外沒什麼名氣,用的方法也像是野路子,可確實對你很有效。」
「你那時候人格轉化混亂,常常因為虛幻分不清現實而瘋癲。」
「裘醫生針對你的情況,通過催眠和他們的交流,讓你的人格們最終達成了一致,願意暫時沉睡。」
「裘醫生按照我們的期望,敲定了喚醒人格的順序,等他們的狀態逐漸穩定後,才進行漫長的融合過程。」
「你現在的情況…我不知道你感覺到了沒有。」
「就因為他們都在爭奪最後的主控制權,才會使你的情緒和心態,一直都處於一種十分不穩定的狀態。」
「這種混亂且隨時會爆發的徵兆,跟你生病以前很相似,所以裘醫生才建議對你進行一次心理干預,幫助你穩固現在的狀態。」
…那我這麼討厭那個裘醫生,也是因為我的人格們擔心他過來會礙事麼。
可是,我覺得自己現在很好。
華生的爹都沒再出現過,怎麼會有問題。
會不會還是在騙我?
畢竟,他們都有前科,或者說他們對我一直都有所保留?
周鵬把最後一瓣橘子餵給華生,拍了拍它的狗頭,用眼神詢問自己的專屬心理醫生,兼刑偵顧問的意思。
邊牧犬搖了搖尾巴:(汪!聽起來很合理。具體的狗還得問問老師,爸爸,你幫狗打字吧。)
見周鵬還是皺著眉頭不說話,華生想了個折中的方法循循善誘地勸道:(汪!爸爸如果害怕,就跟伯伯說這兩天有工作,等工作忙完了,再去看病。)
拖字決麼。
可是我現在沒工作呀。
一人一狗面面相覷時,手機鈴聲這時突然響起。
【從前我沒得選,現在我只想做個好人~】
看來電顯示,是徐春暉打過來的。
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