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兄弟在外代表的都是周家的臉面。
但聽完樂婧的案子,在看看秦雲煦現在那黑如鍋底的臉後,他覺得還是早點走比較討喜些。
周家三兄弟正在和秦家大房長子秦微銘,二子秦微錚,二房獨子秦微樑等人道別,就聽到了外面傳來了哭喊聲。
這聲音周鵬和錢家豪很熟悉,畢竟昨天才聽過,記憶猶新。
秦家三兄弟同樣很熟悉,朝夕相處的親人,想不熟悉都難。
男人永遠比女人要冷靜和理智,父母感情突然破裂的事,兄弟倆雖然疑惑,卻還顧忌著秦家和父親的臉面。
覺得有什麼事,完全可以在喪事之後再慢慢問。
但從小嬌寵長大,比較感性,又嫁了衛嶺的秦薇婭不這樣想。
她愛所有家人,不僅無法接受母親的突然死亡,更接受不了父親對母親死亡的態度。
她執意要查兇手,要真相。
因此,她總是控制不了情緒的大吵大鬧。
秦雲煦怕她在葬禮上鬧的太難看了,便叫衛嶺把秦薇婭帶回家,不用來參加葬禮了。
秦薇婭可以不來,衛嶺卻是不能不來,他正是緊要關頭,萬萬不可能在這種小事上出紕漏。
於是,他將妻子交給保姆照看後,便來留山幫著秦雲煦處理喪事。
保姆能管住秦薇婭那才叫怪了。
幾乎衛嶺前腳剛走沒一會,她後腳便威逼利誘保姆放自己出門。
周鵬覺得熱鬧的葬禮,看在秦薇婭眼中,已經不是寒酸能形容的了。
再聯想到母親前天還和自己笑語晏晏,今天就要被葬到離自己那麼遠的地方,父親甚至不讓自己見最後一面,不由得悲從心來,嚎啕大哭起來。
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的夾著哭到全身癱軟的秦薇婭往告別的主廳來,一路上圍觀的人互相交頭接耳,語氣難辨。
「唉…這不管掙了多少錢。到這個時候,該難過的還是難過。」
「誰不是只有一個媽呢…」
「我之前還說怎麼不見她呢,原來是太傷心走不了路了。」
秦薇婭因為太過悲傷,哭的聲音含糊,別人都聽不清她說什麼,秦家兄弟卻是清楚的。
秦薇婭坐在椅子上,佝僂著腰背捂臉哭泣:「媽…媽,你才死,爸爸就這樣對你,不讓我見你嗚嗚嗚…」
「媽嗚嗚嗚…我要幫你找兇手,爸爸要什麼嗚嗚嗚…他不讓我嗚嗚…」
「小婭!」
秦微銘捧起妹妹的臉,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低聲提醒她:「有事以後再說,今天這麼多人,你既然來了,就不要亂說話。」
秦薇婭瞪大了淚眼朦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嗚嗚什…什麼不要亂說,哥,我亂說什麼了!」
秦微錚也蹲在秦薇婭面前,平靜地看著她:「小婭,不要任性胡鬧,秦家的家事就該在家裡說,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