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藥?」我想起來了,「是我腦袋被人打破那次?敢情你們在那之前就聯繫上了?韓曉昀你可真牛逼啊,他給你錢,你就這麼把你兄弟賣了?」
「哎呀,話不能這麼說……」
其實我不是介意他把我賣了,我是氣他沒有一開始就告訴我。
聯想起韓曉昀今天在CICI的一系列古怪舉動、池易暄身上的西裝,還有他瞎停在路邊的車,我有個了大膽的猜測:
「今天是不是你通知他,說我腦袋破了還要去上班?」
韓曉昀說是。
看來池易暄一收到消息就趕來CICI俱樂部了。
「他這段日子一共給了你多少錢?」我又問。
韓曉昀支支吾吾半天,說了一個數。
他媽的,要是一兩千就算了,我看池易暄的腦子多少也不正常。
韓曉昀還在為他自己辯解,「我當保姆也不容易,一邊上班,還要時常尿遁看看你在做什麼……」
「你們到底是怎麼加上聯繫方式的?」
「你哥不是都告訴你了嗎?」韓曉昀後知後覺,「……媽的,你詐我!」
「趕緊說,不然我現在就告訴他!」
韓曉昀說是上次池易暄公司去CICI開商務局的第二天。
池易暄給他那麼多錢,其中一大部分都是封口費。
「好兄弟,你可千萬別告訴你哥,當時他逼我簽了合同,說他認識律師朋友,要是被你知道了,我得付十倍違約金!到時候別說是我弟的學費了,給他娶媳婦的存款都得被掏空……」
我聽了強忍著沒笑出聲,這種東西哪裡有法律效應,我哥仗著韓曉昀沒文化,居然專門起草一個合同去唬人家。
我答應韓曉昀:
「我不會告訴他。」
我放下手機,看向池易暄臥房的方向。
其實他也很在乎我。
第16章
韓曉昀在電話里說池易暄擰巴,我覺得這個詞不夠準確,我哥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念小學時,曾經在回家路上撿過一隻流浪貓,當時我和池易暄走在去公交車站的路上,我耳朵尖,聽到旁邊灌木叢里傳來細微的聲響,走近一看,是只橘色的奶貓。
奶貓縮成一團,乍一看像只橙色的橘子。池易暄和我一起蹲在灌木叢旁邊看貓,起初他也看得起勁,但等到我將奶貓抱進懷裡,他的臉色立馬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