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易暄說不用。
他給我撓完癢以後,我又睡正。
「哥,你這幾天有跟家裡打電話嗎?」
「有。你呢?」
「我也有。」
但我們誰都沒主動說自己和爸媽聊了些什麼,看來他也在碰壁。
池易暄換了個話題:「你過兩周有空嗎?」
「過兩周?看要做什麼了。」
「我要出差。」
「出差?要多久?」
「一周。」
我內心琢磨著,從cici走開一周問題不大,就是得編個靠譜的理由給黃渝聽。我嘴上調笑著:「怎麼?你想我去啊?」
「嗯。」池易暄轉過身來,面向我,低聲說,「我想你來。」
操,溫熱氣流吹在我耳邊,帶電似的。我哥說想要我去,那我在所不辭。
我佯裝思索了一會兒,說:「那好吧。」
「會不會對你的工作有影響?」
我清了下嗓子說:「影響當然有,誰叫我是二把手?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群龍無首,肯定會麻煩點。」
池易暄猶豫起來,「那要不……」
我生怕我哥在這時把邀請撤回,趕忙說:「不過為了你這一點小事算不上什麼了,如果你真的感到不好意思的話——你叫我聲好聽的吧。」
「好聽的?」
「對啊,就情侶間的那種叫法。」
「比如什麼?」
「比如……」我轉了轉眼珠,「『老公』,你叫我聲『老公』。」
池易暄一下就笑了,「那叫不出口。」
「『親愛的』也行。」
「太肉麻了。」
「喂,我可得為你翹班一周,你連動一下嘴皮子都不願意?太沒誠意了吧!」
池易暄想了一會兒,問:「寶貝呢?」
寶貝?寶貝也不是不行。我沉思起來,我哥看著我,眼睛笑起來時像月牙,目光款款。
「小意寶貝。」
操!
我的心臟震了震,原來這就是被命中的感受!我捂著胸口心滿意足地倒在我哥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