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上海是真他媽堵。」
「我操,你怎麼一點沒變啊?」
「你不也是?」
兄弟咧嘴沖我笑,手握拳往我肩膀上不輕不重地錘了一下,「是個屁,我上班以後胖了四十斤!」
要說從畢業到現在也才過去五年多,大家的人生軌跡都發生了劇烈的變化。今天來赴約的四位朋友中有兩位結了婚,其中一名甚至還生了小孩——誰能想到大學時讓他幫我點個名都能忘記的傻屌,現在居然承擔起養家的責任。剩下兩位單身漢雖然沒有成家,但也立了業,月工資過萬。
「白意,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啊?」
「我啊,我幫人看看店。」
本想糊弄過去,無奈他們刨根問底,發現我在一線北方城市開夜店以後,幾人頓時眼冒精光:「媽的,發跡了都不告訴我們?」
「這也不算發跡吧……」
「夜店一瓶酒不都得好幾千?這還不算發跡?」
我解釋說真正的老闆不是我,他們根本不聽,一個勁地調侃我:「大學時咱們幾個經常湊錢定最便宜的卡座蹦迪,那時我們說將來的夢想就是有看不完的美女和喝不完的酒!敢情現在只有你小子實現了人生目標啊!」
聊到興頭上,他們找服務員要了一箱啤酒,幾人呼應著碰杯,我以茶代酒,說自己剛吃過頭孢,他們才沒有灌我。
酒過三巡,大家都紅了臉,說話間有了醉意。有朋友神秘兮兮地問我:「你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
「別裝。」他眯了眯眼,「結婚沒?」
「沒。」
「但有女朋友吧?」
我琢磨了一下,說:「嗯,有對象。」
「漂亮不?」
「漂亮。」
有人打岔說:「夜店老闆吃得能不好嗎?」
大家一陣鬨笑,笑完了又問我:「是什麼風格?溫柔、可愛、賢惠?」
「性感。」我說。
一時間他們都化身猿人,嘴張圓了齊聲感嘆:「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