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哥,我願意!!」
「……只是對戒。」
池易暄笑起來有點羞赧,他將盒子打開,向我展示並排擺放的兩枚銀戒。
我立即把它戴到無名指上,嚷嚷著:「我不管,你就是向我求婚了——」
我抱著他一頓亂親,親得他臉上全是我的口水,自己也臉紅又氣喘,然後笑嘻嘻地托起他的手,拿起剩下一枚銀戒。
對戒可不像是我哥會買的禮物,我說:「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哪裡不像?」
「太高調了。」
池易暄垂眼看著我為他戴上戒指,抬高手背打量著它。我也將自己的手擺到他的手旁邊,兩根銀圈圈住了我與他。
「哥,你不會是想要套牢我才送我戒指的吧?以後我戴著它出門,可就沒人來找我搭訕了。」
池易暄挑眉:「你還想和誰搭訕?」
我立即轉移話題:「……切蛋糕咯!」
先為我哥切一塊,他再接過刀為我切,三角蛋糕躺在白瓷盤上,草莓片歪倒著相擁。
我把奶油塗到了池易暄的鼻子上,他拿手背擦,擦掉了一半,不知道還剩下一塊在鼻尖,像油畫筆不經意間落下的白顏料。
他忽然對我說:「我們認識有二十年了。」
我心算了一下,「還真是!」
白駒過隙。
「二十年以後我們還要一起過生日。」我說。
二十年以後,我還要把奶油塗到你的鼻子上。
先品蛋糕再嘗我哥,空酒瓶不小心被他踢倒,骨碌碌滾到了牆角。
事後池易暄去洗澡,我將剩下半塊蛋糕收進冰箱,赤裸上身坐在羊毛地毯上朝窗外看。
樹影婆娑,月亮在雲層後半遮半掩。夜好靜,我能夠想像到此時CICI有多熱鬧。
我低下頭去看我的無名指,我哥居然向我求婚了——這他媽誰能想得到呢?他肯定是怕我跑路,不僅要開我的定位,現在還給我買戒指。臭男人控制欲還挺強!
我拿紙巾擦了擦新戒指,希望將它擦得反光發亮。
我也得做點什麼才行,好向我哥表忠心。
撐著下巴思考了三分鐘,然後起身大步流星推開衛生間的門。池易暄正在泡澡,小浴缸擠不下他的兩條腿,他將左腳踩在牆上,右腿疊在架高的左腿上。
紙質書被他拿在手裡,浴缸上的香檳杯半滿。
「哥,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池易暄抬起眼,目光越過書本上沿。
我指了指胸前已經癒合的傷口,「我再去紋一次,這回把你的字紋大點,把傷痕蓋過去!你說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