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剛陳默一揚手,草地上就出現一個大白瓷盤子,裡面是一隻扒肘子,肘子皮還在顫悠悠地動。
之後她再一揮手,是一盆白面饅頭,白花花的,閃著王忠的眼睛。
之後,是一盆排骨,堆得滿滿一盆冒尖的。
陳默捻起一根精排,蹲在王忠身邊,美滋滋地啃著排骨。
「這回信了吧?嘿嘿,我帶著這寶貝,跟我大哥二哥吃香的喝辣的,你是不是嫉妒得發瘋了?」
王忠完全無法消化眼前的事實,他是真的無法用他變態又笨的腦袋,去理解眼前的一切。
他只能直愣愣地看著陳默拿大白饅頭蘸著扒肘子的湯汁,吃得倍兒香。王忠拼命地咽著口水,這麼多肉,這麼多白面饅頭,他從來沒見到過!
陳默吃了半個白饅頭,又喝了半杯西瓜汁,滿足地拍了拍肚子。
「好了,我吃飽了,有力氣送你上路了。」
在王忠渴望的目光下,她把食物統統收回去。把之前選擇的武器,全部拿出來,羅列在草地上,「來,你告訴我,你想怎麼死。」
從簡單的冷兵器,到各種各樣的手槍熱兵器,整齊地在草地上擺了兩排。
這一下,由不得王忠不信了,眼前的一切證明,這個小丫頭身上確實有個藏著無盡物品的寶貝。
「我要殺了你,你身上的寶貝就是我的了。」
「哦,好的,來殺吧,上輩子你也是這麼做的。」上輩子,他為了空間,把自己殺了,之後分屍,一寸寸地找空間。他不知道,空間與自己的靈魂已經合二為一。
王忠忍著斷臂之痛,去拿離他最近的兵器。
就在他手指即將碰到的一瞬間,地上所有的武器全部消失了。
隨之而來的是陳默用盡全力的一腳,這一腳正好在他的鼻子上。
三歲小孩的一腳,殺傷力不太夠,但是陳默是喝了兩年多靈液的三歲小孩,她的一腳,直接把王忠踢出了腦震盪。
「疼吧?媽的,你剛在大樹後面偷襲砸我的時候,我也是這麼疼!還給你!統統還給你!」
陳默想起剛才的砸頭之仇,又在王忠的腦袋上面狠狠地補了兩腳。
王忠已經蒙了,眼前全是黑白的雪花,站在面前的小女孩的身影一直在晃動。
「對了,寒假之前,在黃老師的辦公室,我已經揍過你一次了,還把你扔到了雪堆裡面凍了凍,你怎麼這麼沒記性呢?」
王忠還在嗡嗡叫的腦袋,浮現了那次的情景,原來如此,那次不是他自己突然暈倒的,是她動的手腳。
他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完全不是她的對手,怎麼會這樣,一個那么小的小女孩,自己竟然殺不掉,打不過,怎麼會這樣?
王忠很是不甘心,但是他想活著,他不想死,他害怕死,「求求你。」他張開慘白的嘴唇,發出訥訥如蚊的聲音。
「什麼?你大點聲,我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