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姐,先別忙了,屋裡有甜杆,過來吃。」他大聲向著外面正在收拾的王英喊。
「欸,你們先吃吧,我一會兒來。」
陳永峰把當做垃圾箱的箱子放到陳默身邊,「嗯?你哭了?」
他問完,仔細看了看陳默的臉,眼睛不紅,臉上也沒有哭過的痕跡。
「哥,不是我哭的。」
「啊?」
陳默努了努嘴,「是英子姐。」
「英子姐?她怎麼了?」聽到是王英哭的,陳永峰並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
陳默簡單說了下王英擔心的問題,她這應該不算碎嘴子吧,她與哥哥是一體的,哥哥與王英姐也是這麼久的朋友,王英姐跟自己說了,那自然也等於跟哥哥說了。
「哥,我一直以為英子姐就是表面上那麼樂觀,那麼堅強。今天我才知道,英子姐也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女生。」
陳永峰沒出聲,他拿起炕上皺巴巴的手帕,「我給你洗手帕,你好好吃甜杆。」
說完,他拿著手絹出去了。
大手幾下子就把手絹洗乾淨,然後晾到院子裡面,奶白色棉布手絹在熾熱的陽光下舒展著,偶爾隨著燥熱微風動一下。
從自行車上收拾東西進屋的王英,看到被陳永峰晾起來的手絹,臉唰一下地紅了,那手絹剛剛被她哭得全都是鼻涕眼淚。
「永峰,我想著收拾完東西就洗的。不好意思,我給弄髒了。」
陳永峰低頭看著王芳,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曾經覺得高高得像大人一樣的姐姐,現在竟然需要低頭去看了。
他上前一步,接過王英手裡的東西,「我來收拾,你去跟默默一起吃甜杆。」
「哦,好。」王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陳永峰拿掉了手裡的東西,被推到屋子裡面,去跟陳默一起吃甜杆。
邵錦成端著盆,把洗了臉的水倒進菜地里,「永峰,瞅啥呢?手絹上有公式啊?還是有字啊?」
陳永峰收回視線,瞪了邵錦成一眼,兩個人一起進了屋,把燥熱關到門外。
第二天,王英繼續給陳默的託兒所小被褥做收尾工作。
「怎麼樣啊?英子姐?你跟牛嬸說了沒有,要不要跟我們一起住?」
「說了,我媽沒同意,她說家裡不差幾十斤糧食,讓我安安心心住在學校,好好學習。」
「哦。」陳默是真的有些失望,有英子姐一起住的話,就多一個女生跟她一起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