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二哥在高中畢業，大一大二大三之間反覆橫跳，陳默忍住想笑的衝動，不過還是一臉認真地調侃他，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二哥，我發現你進步了誒。」
「進步？哪裡進步了？」
「以前你一聽我要談戀愛嫁人的事，就兩眼發紅，說要一輩子養著我。現在呢，竟然會主動提可以談戀愛的時間了，雖然呢，這個被允許的時間越來越被你往後推。但是你好像已經可以開始接受這件事了，這是進步啊。」
邵錦成歪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重新看著前面的路。
「嗯，我進步了，謝謝誇獎。」
「不客氣。」
車內安靜了許久，陳默再度悠悠然開口，「不過，我對談戀愛沒興趣。」
「怎麼呢？」
「那些小男生，太幼稚了。」
「哦？不喜歡同齡人？」
「不喜歡。」
「那你難不成還喜歡老男人？」
陳默想了想，按照自己心理年齡算的話，就算是二十五歲的，也是弟弟。女人嘛，誰不喜歡弟弟啊？年輕，還有勁兒。媽呀媽呀，自己在想些什麼東西。陳默掛著那張十五歲的臉，心裡想著弟弟有勁兒的事兒。老臉一紅，嘖嘖嘖，果然，女人什麼年輕，都是喜歡弟弟的。
她思考完畢，開口回答。
「二十五歲左右的吧，起碼要比我大十歲。」
邵錦成聽了她的回答，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他狂咳，心裡的想法還是，自己比她大八歲，那自己豈不是？
「二哥，沒事吧？車停在路邊休息一下。」
邵錦成把車停下來，拿起水瓶喝了一口水，還是控制不住的咳。
陳默伸出手，在他的後背用力拍了拍。
「二哥，你咳得臉都通紅了。」
「沒事，緩一下就好了。」
他哪裡是咳地把臉咳紅了，是剛才陳默的話，再加上她的手剛才放在他的後背上。
邵錦成的臉跟耳朵，用一種顏色來形容的話，就是紅成了一種豬肝色。
車停在路邊，緩了好一會兒，才再次出發，往北京動物園開去。
「二哥，動物園的門票多少錢。」
「好像是六分錢。」
「那我請客。」
「好，給你請。」
接下來，一路無話。陳永峰沒有把陳默的話當真，喜歡比自己大十歲的？不行，他跟陳永峰不能同意。
他這一整天，都在跟自己戰鬥，再就是『我跟永峰不同意』，在這句話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