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搖搖頭。
賀溫書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道:「那你說說,什麼內容。」
他想了想,問:「你和他關係好嗎?」
仿佛被冒犯到一樣,賀溫書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蚊子。
「放什麼屁?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好兇,和以前一樣。
裴令沒忍住笑了笑,在那變得更加凌厲的眼神之下,說道:「禮貌一點行嗎,賀溫書?」
賀溫書盯著他,眉頭漸漸舒展開,眼神也變得認真起來。
就這麼盯了他一會兒,突然間轉過身去,一邊摸出一包煙一邊走向衛生間。
門砰的一聲重重關上,裴令沒說話,在衛生間門口的牆壁上靠著,耐心等待。
打火機清脆聲響了兩次,過了好幾分鐘,賀溫書才出來。
裡面嗆人的煙味飄出來一些,裴令聞不慣,揉了揉鼻子,賀溫書把衛生間的門給反手帶上了。
走到他面前,道:「我之前還以為你是裴令的熟人,所以才知道關於裴家的事情……你在哪個國家留學來著?整容技術這麼好,只有眼睛看得出來以前的一點影子。」
認出他之後,話也變多了一些。
裴令笑了笑:「你就當我死過一次吧,別對任何人提起我以前的身份,我現在是宋泠。」
他知道,賀溫書聽得進去這種話,不會像魏遲一樣,還「小令小令」地叫。
果然,沉默片刻後,賀溫書點點頭:「行,就當你死了。那你現在出來幹什麼,沈家哪兒惹到你了?」
他搖搖頭:「裴予質和沈然不能在一起。」
「你……」
賀溫書看他的眼神很複雜,思索了一會兒,不知道都往哪方面想去了。但裴令不在乎被誤解,他只需要結果。
「現在還不夠嗎?」賀溫書道,「你的目的應該已經達成了吧?裴家眼裡揉不得沙子。」
「但裴予質不一樣,他眼裡連足球都能揉進去。」
又是一陣安靜,賀溫書突然朝後退了兩步,也靠在他對面的牆壁上。
笑了笑,眼中卻沒笑意:「所以你打算抹黑裴予質?沒必要吧,我看聯姻已經快不了了之了,而且裴予質那種無趣的人沒什麼好爆料的,除非你造謠。」
沒必要嗎?
可他想看裴家垮塌。
裴令搖搖頭:「那就說裴家,說那對夫婦的事情。」
賀溫書的笑容徹底消失了:「裴家不好惹,沒哪家媒體願意招惹上這種事。」
他「哦」了一聲:「那我另外想辦法,拜拜。」
說著就抬手揮了揮,表情真摯地送客。
賀溫書沒動,抱臂瞧了他一會兒,手又不自覺地去掏煙,但好歹沒抽,只含在嘴裡抿抿味道。
「你恨他們?」停頓片刻,賀溫書道,「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