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誰?他管我?」
魏遲一著急,立刻就說:「我看他已經認出你了!」
裴令忽然停下腳步,魏遲也發覺自己似乎說錯話了,跟著停下,緊緊閉上嘴。
「所以呢?」裴令問。
魏遲壓低了聲音,糾結片刻後道:「所以他既然不管你,我管你。你看他,專程把你帶過來逗你玩,以前也對你不聞不問的,我可以對你好啊,你一個電話我就追過來了。」
裴令盯了魏遲一會兒,把人盯得眼神飄忽。
隨即轉身朝門口走去,平靜道:「我去旅館開個房間睡覺,隨便你。」
沒走兩步,魏遲就又跟上來了。
裴令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把事情引向這個地步。
他知道,如果剛才自己開口要和裴予質一個房間,對方肯定會答應。另一個房間留給沈然和魏遲,剛好還能撮合撮合。
可今天晚上,沈然和裴予質隔著一道牆共度夜晚,他卻帶著狗皮膏藥魏遲來了旅館。
當然,房間開的兩個。
他一進房間就迫不及待地撲向床,鼻尖聞到了被子陳舊的霉味,也不在意,至少終於能閉上眼睛休息片刻。
這一覺又做了亂七八糟的夢,大多數都是小時候,從福利院到高中。但每個片段都跟快進似的,浮光掠影,他完全捕捉不到。
因此醒來之後身心都更加疲憊。
他跪坐在床上,頭髮亂蓬蓬的,窗簾沒拉,他呆滯地盯了一會兒,覺得嘴裡有點干。
不是想喝水的那種。
他想起了夢裡的一個片段,正值學校里的午休時間,這是裴令少數能自由支配的獨立活動時間。
裴予質照例去了校長給他準備的單獨休息室,裴令則找賀溫書,看見對方在空無一人的雜物間裡抽菸。
藍色的半長發和漂亮的臉被煙霧擋了一大半,就剩那雙眼睛,看起來屬於叛逆少年的眼睛,裡面裝著他和裴予質都碰不到的自由。
裴令厚臉皮地進去,盯著賀溫書半晌不說話,把人看得發毛,讓他有屁就放。
他說想試試是什麼味道,賀溫書立即就拿遠了一點,斜睨著他,表情有點戲謔。
「小屁孩兒滾遠點,要是沾上煙味被你哥聞到,你說我們誰會惹上麻煩?」
他那會兒完全不懂,為什麼會扯到裴予質。
就搖搖頭,道:「他不管我的。」
賀溫書盯著他沒說話,那眼神似笑非笑的。
作者有話說:
這幾天頭疼欲裂,寫這章的時候已經不太清醒了,沒檢查,明天我再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