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想了想,試探道:「錢?裴予質說,我陪他來福利院,他給我一千萬。」
賀溫書好一陣無語。
「你們兩個到底在玩什麼遊戲?」他深吸一口氣,「我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你如果還想搞垮裴家,再聯繫我。」
說完就掛了,把手機往床上一扔,罵了句「有病得還挺般配」。
裴令拿下手機看了看,被掛斷了。
彎腰趴在窗台,望著窗外漆黑的小鎮發呆了好一會兒,裴令開始想像裴予質這會兒在做什麼。
沈然想和裴家修復關係,會趁今天晚上有所行動嗎?
「宿主,」系統突然出聲,「沈然去敲門了。」
裴令抬了抬眼皮,沒吭聲。
過了幾分鐘,系統又說:「宿主,沈然進房間了。」
他還是沒反應。
進就進唄,敲不開門當然要回去睡覺了,難不成還在裴予質門口守一晚上嗎?
「是進的裴予質房間。」系統補充道,「宿主確定要前功盡棄嗎?」
裴令清醒了很多,猛地直起身來。
又定了十來秒,轉頭就朝門口快步走去。一拉開門,卻突然對上了魏遲的眼神。
那二世祖就靠在他門邊,一動不動,不知道站了有多久。
這裡的門板很薄,隔音效果幾乎為零,所以剛才和賀溫書的那些話,很可能都被魏遲聽到了。
裴令很少見到魏遲這麼低沉嚴肅的表情,愣了愣,覺得還是去拆散那對未婚夫夫更為重要,關上門就從魏遲身邊掠過。
然而手腕突然被握住了。
兩隻手上都有傷口,被握住的正好是很新鮮的那邊,他沒忍住吸了口涼氣。
魏遲一驚,連忙收手,當即就撩起他的袖子去看,親眼目睹了那密密麻麻的刀傷之後,神色更凝重了。
「怎麼受的傷?」
裴令沒回答,下一秒魏遲又去撩他左邊的袖子,那裡的包紮早已被裴令扯掉,露出了一道更猙獰的傷痕。
片刻過去,魏遲只憋出一句話:「……你以前很少讓自己受傷的。」
是的,裴令同意這一點。
但他這會兒沒心思去糾結滿身的傷口,他只想快點趕到福利院。於是用了點力氣掙脫開,朝走廊盡頭走去。
一開始沒聽見腳步聲,走到一樓時,才有急促的腳步追上來。
「你要去哪兒?!」魏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