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兩人的反應,不難看出謝青應該是在外面散播了些謠言。
許良恭維道:「還是謝兄深明大義,被東臨書院錄取了也能這麼不驕不躁,是我們萬千學子的榜樣,不像他只會丟人現眼!」
程筠嗤了聲:「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鄉野村婦!」許良破口大罵。
謝三郎聽到這話,眸子一下子變得冰冷無比。
說他可以,說她不行!
「許良,你怕是忘了當初是誰跪在我面前搖尾乞憐,為的就是讓我給他指點功課!」
說到這,謝三郎頓了頓,眸子裡多了股哂笑:「可惜,還被我拒絕了,你的膝蓋在我眼中一文不值。」
「你——」
許良整張臉漲成豬肝色,身體也開始抖。
往事被提出來,許良只覺得自己的臉被人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
謝三郎淡淡地道:「娘子,東西都買得差不多了,我們回去。」
「好。」程筠都忍不住要給自己這個小相公點讚了。
方才那些話,對於許良來說恐怕是心靈上的暴擊,這小相公心肝果然黑,和她簡直天造地設!
回去之前,程筠又買了不少東西,還買了糯米。
這才租了牛車。
「三郎!」有人氣喘吁吁地沖了過來。
程筠仔細一看,才發覺是去過她家好幾次的徐遠。
「我剛去你們家找你,容嬸說你們來鎮上了。」
謝三郎面色和緩地道:「找我有什麼事?」
徐遠滿頭大汗地道:「上次你不是讓我遞了份文章給院長麼,院長昨天看完後大喜,專門吩咐人給你送了身份牌,你可收到了?」
「沒有。」昨天除了劉屠夫和方氏就沒人上門了,這點程筠很清楚。
徐遠一臉驚訝的道:「怎麼可能?」
謝三郎沒有半點著急:「是沒收到,但我知道東西在哪。」
「在哪?」
謝三郎沒說話,只是看向徐遠道:「你回去和院長說聲,牌子丟了,勞煩再送一個過來,開學之日我肯定會重回書院,讓他不要擔心。」
見他這麼鎮定,徐遠激動地道:「你終於肯回去了,以前我怎麼勸都不管用,還是有媳婦好,勸得動。」
程筠摸了摸耳垂,眼神很虛。
其實也不關她的事,真是抬舉啦,不過徐遠說的話,她很愛聽怎麼辦?
謝三郎咳了咳,趕緊轉移話題:「我們開學之日再見。」
上了牛車,程筠瞥了眼謝三郎,瞧見他耳根子紅潤便湊了過去。
「你在害羞?」
謝三郎挪開目光:「沒有。」
「還說沒有,你耳朵都紅透了,怎麼了,喜歡上我啦?」
謝三郎扭過頭瞪了她一眼。
之後,他伸手把她拉了過來,用力將她的腦袋摁在自己的懷中:「不許胡說八道!」
程筠感受耳朵底下強有力的心跳,嘴角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