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婉裝柔弱的功夫爐火純青,再加上她平日裡溫和的形象,讓不少人信以為真。
村民們看向程筠的目光裡帶上了打量。
馮氏哭喪著臉道:「我女兒恪守婦道,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謝三郎以前境遇那麼差,我女兒是同情他才那樣的,她心腸好居然錯了?再說了我女兒是要嫁到大戶人家去的,怎麼可能看得上謝三郎啊?」
羅婉想扯馮氏的胳膊。
她咬著唇,內心一百個不情願。
她是喜歡謝三郎的啊,她沒有瞧不起謝三郎,娘怎麼能這麼說,可此情此景,她不能反駁,只能任由馮氏哭鬧。
「程筠,你趕緊和我女兒道歉,你還要賠三十兩銀子!」
「鬧夠了沒有?」
程筠冷不丁地開口,表情無悲無喜。
馮氏哭聲停止:「啥?」
程筠微微笑了笑,問道:「我說,鬧夠了沒有?」
「我什麼時候鬧了?」
「羅婉,我為什麼打你,你心裡沒數麼?」程筠原本還想給人留幾分面子,畢竟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世道對女人不公,她不想讓羅婉名聲掃地。
奈何人家根本不領情。
「你說我和張大夫私相授受,那你有證據嗎?你空口無憑,在這隨意污衊她人,難道我不該打你?」
「哦,你說我配不上我相公,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你才配得上他?」
程筠字字珠璣:「你說珺寶誤會了,你不想當她的大嫂,可你的所作所為不就是想擠掉我好登堂入室麼?我本來還覺得你至少敢作敢當,沒想到只是下三爛的貨色而已。」
羅婉神情大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
程筠似笑非笑,目光落在羅婉身上:「這東西是你的吧?」
羅婉抬頭看過去。
只見程筠手裡拿著一個香囊。
那香囊上繡著鴛鴦,是上好的料子,還配著暗紋,在右下角上繡著字。
羅婉全身緊繃了下,想要去摸自己的腰肢。
可雙手被卸,她動不了,她急死了,眼睛往腰肢看。
「不用看了,這香囊就是你腰上的那個。」程筠冷笑一聲,「你不是說不喜歡我相公麼,不是說自己恪守婦道麼?怎麼你這香囊上繡了我相公的名字?」
羅婉慌了:「那不是我的香囊!你別詆毀我!」
程筠嘆了口氣。
她真不想將謝三郎和羅婉扯一起,簡直是對自家相公的侮辱。
「真不是你的嗎?可是這香囊是我剛才親自從你腰間取下的。」程筠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出,提前做好了準備。
她發現這個香囊也是無意間,沒想到正好發揮了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