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只不過是受了點傷,日後他不在的話,她性命受到威脅,他又該怎麼辦。
這些,他想都不敢想!
「相公,我知道錯啦!」程筠用蝴蝶結去蹭他的臉,「憑她根本傷不了我,今天是個意外。」
謝三郎哼了聲:「我去給你打水洗澡。」
程筠不知道想到什麼,眼神落在他下腹,曖昧地道:「好啊。」
謝三郎胸腔帶著股氣,沒看明白她的眼神,直到熱水倒好,他才反應過來。
她手受傷,根本無法洗澡!
「我去找容嬸幫忙!」謝三郎放下帕子,漲紅著耳根出門。
程筠哎喲了聲。
他立即扭頭看她,擔心道:「怎麼了?」
「你過來。」她彎著身體,像是磕到了膝蓋,等他靠近,她整個人往他懷裡倒,手臂圈住他的脖頸,「相公,你之前受傷是我幫你洗的,現在我受傷,是不是要報答我了?」
謝三郎眸子灼灼地盯著她,在她眼神里看到了偷笑。
她是故意的!
這個念頭猛地竄了出來,讓他嘴角不受控制地抿緊。
「我……我還有事要去做,讓容嬸來吧。」
程筠像是怨婦般地道:「你不願意為我做這些事嗎?唉,那你讓容嬸來吧,終歸是我不配了,配不上你的伺候。」
哪跟哪!
謝三郎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別多想,我沒這個意思。」
「那你幫我!」她直起身,雙手平直地攤開,眉尾上揚,勢必要逗弄自家小相公。
謝三郎硬著頭皮去摸她衣服上的系帶。
解了許久才解開外面兩層。
他額頭滲出不少冷汗,他發現,這比給她上藥縫針還要難。
引領過幾十萬將士,從不膽怯的少將軍,在此時,手竟然開始發顫,整個人的身體溫度緩緩攀升,仿佛烈火灼身。
程筠倒是很自在,沒有露怯。
不過圓潤的腳趾頭卻緋紅無比。
直到脫完,他磕磕絆絆地抱起她放進浴桶,先給她身上打濕,再塗了香膏,每一步做得很細緻,生怕弄疼她。
「手舉高點,不能碰水。」謝三郎沙啞著聲線警告。
她趴在浴桶邊緣,乖巧地任由他擺弄:「好。」
謝三郎捏著帕子輕輕帶過她光滑的背。
上面還有些許淺粉色傷痕,那是以前被程家人打的,這些月經過她照料,疤痕只留下小小的印子,不碰水,基本看不見。
謝三郎眼光毒辣,看到這些痕跡,他手指不由自主地撫上去。
肌膚相貼,程筠激了下。
「疼嗎?」
程筠搖了搖頭:「不疼。」
疼的是原主,她真的不疼。
「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辱你。」像是保證,他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