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蕭薔如實相告,眼神格外深邃,「每樣方子都需要實驗過後才知道。」
赫連朝雲道:「那這怎麼算?」
蕭薔抿了唇,將絲帛攥得死緊,她沒回答赫連朝雲,徑直地看向死士:「藥方是誰寫的?」
死士道:「張景。」
他沒說錯,的確是程筠說,張景謄寫,死士覺得這句話很重要,但蕭薔沒問,他也不多嘴回答。
這便是死士,只需服從命令。
「原來是他。」蕭薔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將這裡發生的事傳信給神醫谷,速度越快越好。」
死士領命退下。
蕭薔拿著絲帛站起身:「朝雲,我累了,先去休息會。」
「好。」
一路風塵僕僕,的確累得夠嗆,赫連朝雲沒多想,她性子活脫,沒蕭薔那麼循規蹈矩,當即答應了聲。
「師姐你好好休息。」
等蕭薔進屋,赫連朝雲伸了個懶腰,領著隨從上街去了。
屋內,蕭薔坐在椅子上,根本毫無睡意。
她盯著絲帛上的藥方,眼神灼灼。
連帶她的手指緊緊地攥成拳,像在做什麼激烈的鬥爭。
……
藥鋪。
雲澤端著碗出來,程筠是沒想到的。
「程娘子,我能不能蹭頓飯吃?」雲澤眼睛直勾勾的落在桌子上,香味四溢,食指大動。
程筠假裝沒看見他這饞鬼模樣:「想吃就吃吧,反正多得很。」
「多謝程娘子!」
味道比想像中的還要好,雲澤吃的肚子溜圓,臨走時還帶走了一碗給屬下打牙祭。
經過今日,往後只要是程筠下廚,雲澤都會舔著臉過來蹭飯。
不過他也很上道主動交餐食費。
吃過飯,程筠找來紙筆畫衣裳的設計圖稿,還有頭面首飾以及繡花的樣子,她將以前見過的一一畫出來。
總共畫了一個時辰,她才停下來在院子裡轉了圈。
砰!
突地,昭寶房間裡傳來一聲巨響。
程筠想都沒想,破門而入:「昭寶,你怎麼了?」
小小的人影從床榻上爬起來,眸子在夜色里竟然顯得格外璀璨。
他邁著小短腿從床上下來,在紙上寫了行字。
「做噩夢了。」
程筠心疼地道:「夢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