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謝三郎。」謝三郎從善如流,和善得很。
天顯道:「你不想知道他是誰?」
謝三郎盯著天顯身邊的人,鎮定地吐出幾個字:「原本的謝三郎。」
他沒有緊張更沒有疑惑,反而出乎意料的淡定。
這淡定讓天顯都有些訝異。
「是。」
說到這,天顯又道:「也不是。」
謝三郎抬起眉梢,似乎在等天顯往下說。
天顯讓少年將兜帽摘下來,露出那張讓謝三郎覺得眼熟的臉來。
半晌,謝三郎嗤了聲。
「原來如此。」
天顯心思清透,盯著他道:「看來你是認出他了。」
謝三郎沒直接回答,而是睨著兩人。
面色格外平靜。
「你們想做什麼,亦或者,想我做什麼?」
天顯給人倒了杯熱茶。
原本的謝三郎推了過去:「少將軍比我想像中的要聰明許多,這也難怪,若不慧極必傷,又怎能在這。」
謝三郎淡淡地抬起眉梢。
「你可以叫我文無。」
「嗯。」謝三郎點頭,表示知道了。
天顯與文無兩人見他沒有半點多餘的反應,心中有些捉摸不透。
兩人都在試探。
沒有急功近利,他們都知道,像謝三郎這樣的人,越著急,越不會讓他幫忙。
謝三郎喝了口茶水,等著兩人往下說。
「你應該知道我們來找你的目的。」文無出聲。
謝三郎淺笑:「不知道。」
文無臉色僵硬,方才還說了原來如此,現在就不承認了,這個人,可真是令人看不透。
「是不知道,還是說你不願意幫。」
謝三郎擱下茶杯:「我不入局。」
朝堂風雲,攪弄是非。
他可以做局,但不能入局,更不能成為別人的棋子。
「事到如今,不是你能選擇的,從你那次出事,便沒有選擇的餘地。」
謝三郎淡然地道:「這個不容你們操心。」
文無輕聲咳嗽了幾下。
他體弱多病,這些年被天顯養得很好,但吹久了風身子還是受不住。
「即便我這模樣,也不能讓你幫我?」
謝三郎道:「模樣千千萬,不能說明什麼。」
文無突然笑出聲。
「可你分明認出來了,也知道我的身份,不是嗎?」
謝三郎不語。
文無這張臉太明顯了,他從小在京城長大,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只是……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