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春水惡狠狠地道:「雲澤,你再這麼瞅著我,信不信我將你眼珠子給挖出來。」
雲澤像是來了興致,看了眼春水,從頭到尾地打量,很鄭重。
「不信。」
春水還以為他會憋什麼好話出來呢,一聽見這話,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這狗男人,可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為什麼?」春水張牙舞爪,顯得自己格外厲害。
雲澤撇嘴:「你打不過我。」
春水像是泄了氣的球,一下子就萎靡不振了,這男人還真是嘴賤,這麼喜歡說實話呢。
「是,你武功高,我確實打不過你。」
說到這,春水往外邊走,準備灰溜溜地離開。
哪知道剛出屋檐下,她就氣憤地抬頭,等看見上頭的情況,她擰著眉頭,很是無語。
「下雨了。」
說著,春水又縮回腳步。
這次雲澤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悄無聲息地隱藏在暗處。
春水用手拘起雨水,有些冷,她縮了縮手指,上面都泛紅了:「雲澤,我在這裡冒充縣主那幾日,你是不是就一直在暗處?」
「是。」雲澤沒有否認。
果然啊。
春水沉默了會,只覺得心裡漏了拍,她嘆了口氣:「我是不是特別傻,演得四不像,還以為自己很厲害。」
「縣主不會像你那般愚蠢,做個菜都不會。」雲澤見她低著頭,好心解釋了句。
春水轉過頭,莞爾道:「我們主子只教我們如何做任務,如果取得對方信任或者怎麼殺人,從不會教我們做這種小事。」
不教不是因為有人伺候他們,恰恰相反。
每日的訓練壓得她們喘不過氣,幾乎沒有時間去吃飯,基本上每頓都是草草應付一口,那會專門做珍饈美味。
想到這,春水笑得更加燦爛。
「雲澤,我們不像你們,有人護著寵著,我們是孤兒,從底層爬上來,經歷過廝殺,輸了,就死了,而我運氣好,僥倖存活到現在,不過也因為活著,我做了很多錯事。」
「人啊活著越久,就越狼狽。」春水笑得比哭還難看。
看得雲澤皺眉道:「你哭了。」
春水將眼淚擦乾淨,冷哼道:「我才沒哭,你少污衊我。」
「污衊?」雲澤是看夠了春水無理取鬧,懶得爭辯:「你說是污衊就污衊,你說沒哭就沒哭。」
春水氣的發笑,這男人怎麼這麼不解風情。
「不過你有句話說錯了。」
春水疑惑道:「什麼錯了?」
雲澤手指在佩劍上點了下:「我們訓練也很艱苦,只不過沒有你們那般血腥殘忍罷了,只有贏了對手,我們十二衛才能擁有佩劍。」
「佩劍在人在,佩劍斷人死。」雲澤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什麼情緒,「人生在世,基本都沒什麼不同,都在努力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