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爹爹不在,一切,都需更加的小心謹慎。
收拾好了院中的一切,洛輕姝抱著洛天溪,牽著洛天漠進了主屋。
燭火下,於曼柳正做著針線活兒。
「姝兒辛苦了,早點去睡吧,累了一天了。」
洛輕姝將洛天溪放在床上,將布巾擰乾,給他擦了手腳,讓他在炕上玩去了。
「好的娘親,衣服白天做也是可以的,晚間太過勞累,對眼睛不好。」
於曼柳聞言,遂也將針線收進了籃子裡。
「好,都聽姝兒的。」
說著,她也是下炕洗了手,擦了臉。
這蠟燭很貴的,姝兒也是捨得,給她用這麼貴的東西。
還是早點睡省點用才好。
轉身出了主屋,洛輕姝來到了旁邊她的屋子裡。
還好,裡面沒有竄出老鼠之類的爬蟲來。
就著燭火的光亮,洛輕姝打量了一眼自己的住處。
很大的一個土炕。
並排睡五六個人都是綽綽有餘的。
土炕最底下鋪著一層自編的草蓆,上面只就一床摞滿補丁的床布。
很破舊,但洗得很乾淨,沒有許多農家獨有的炕煙味。
這裡地處東離王朝的北邊,氣候四季分明,夏季炎熱,冬季嚴寒。
冬季是要燒熱炕才能禦寒的,條件好一點的會生炭盆。
若不然,根本就扛不過這裡的嚴寒的。
許是條件艱苦,洛輕姝一家人的手腳上也是布滿凍瘡的。
經過這些時日聖泉水的洗滌和火躍莓的功效,幾人手腳上的凍瘡都是消失不見了。
看了一眼自己恢復瑩潤細膩的手指,洛輕姝忍不住摩挲了兩下。
嗯,若是以後再遇見那個男人,她也就不會因為皮膚比不上一個男人而自卑了。
屋內很是空曠,除了那面炕和一床薄被,再什麼都沒有了。
看了看牆上的破洞,洛輕姝秀眉微蹙。
這個家,真是窮,不過,還算整潔。
想了想,洛輕姝熄了蠟燭,躡手躡腳出了房門。
隔壁房內傳來壓抑的,斷斷續續的哭聲,擾人心神。
這是,娘親在哭。
自從原主的爹爹失蹤後,幾乎每天夜裡,她都能聽見她的哭聲。
她不懂如何去安慰她,只是想著:如何在這亂世,保全他們。
許久,旁邊的主屋才趨於寂靜,看來娘親,已是睡下了。
從空間裡掏出些許驅蟲藥粉,洛輕姝在院子周圍撒上了一圈。
到底是有些太靠近山區了,這院子裡,隨處可見四處爬動著的小東西,真是讓她有些心悸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