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成剛兩人幫著將東西放進偏房裡,然後邀請兩人進了屋。
給兩人倒上茶水後,於成志冷著臉道:「多年未走動的大舅和大舅母帶著兒子和孫女孫子聽聞家裡日子好過了,便又上門走親了。」
只是走親便走親,他們倒也不至於將人趕出去。
但這一家的吃相有些太難看,大過年的提著一斤干透了的點心上門,也沒問家裡娘親過得如何,話沒說兩句張口就來借錢。
他們一家有困難的時候咋不見那家人對他們施以援手?
現在倒是想起他們和娘親了。
怕是在那家人的眼裡,娘親有了銀子便才會讓他們起了走動的心思。
「實不相瞞,我們與那家人已經有好幾十年不走動了。
家裡姥姥姥爺是走得早,但老人去世時我娘已經定親,也就小舅還未成親,但那時小舅也是十五歲了,根本就不需要大舅拉扯,娘親和小舅自己在地里勞作就能養活自己。
我小舅也是很勤快,娶我舅媽所花費的二兩銀錢也是自己抽空出外打短工掙回來的。
而我大舅......
他們一家在縣城開了一個小飯館兒,日子過得還可以。
不說錦衣玉食,但比起二舅這邊過得可是很寬裕的。
他平時很少回村,一回村就討要二舅種地的租子。
他們一家都不種地,可二舅與二舅母每年種來的糧食都是差不多被他給拉走了。」
說至此,於成志滿臉的不悅與氣惱。
這些年他們和小舅一家常有來往,因為家裡窮苦的那些年,小舅和小舅母哪怕家裡日子也是捉襟見肘,也是會緊衣縮食想辦法接濟他們。
而大舅,根本就沒管過他們的死活。
於成志傷了腿腳那年,方氏也曾去縣城找過他們,可那家人不但沒有給方氏一文錢的銀錢看病,還好生羞辱了方氏一番,氣得方氏差點投河自盡。
因著此事,方氏一家便與那家人斷了來往,這些年只回村看望小舅一家人。
洛夜闌和趙啟明一聽,溫潤的臉上都是出現了一抹厲色。
不知死活的東西,若是不知收斂,他們一定將他們打將出去。
主屋內,方氏本面色不虞,待看見大女兒和洛輕姝的身影時,忙和於曼玲以及劉氏站起了身。
「大丫,姝兒,你們來了,快來坐,炕燒得熱乎著呢。
夜闌沒來?」
方氏拉著洛輕姝和于氏就讓她們上炕。
洛輕姝扶著方氏坐在了炕沿處說道:「姥姥,無礙,這屋內還生著火爐呢,我和娘親就坐在火爐邊便好。
我爹和啟明叔都來了,在耳房陪著我小舅說話呢。」
說著,洛輕姝還衝著於曼玲擠了一下眼睛,臊得於曼玲禁不住紅透了臉頰。
她也顧不得說什麼,拉著自家姐姐和洛輕姝就坐在了火爐邊。
火爐邊還放著好幾個椅子呢,坐著烤火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