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親耳聽見時,他還抱有一絲僥倖。
也許娘親出來,只是見見親友,會會故知。
但那男人口中連寶兒都喊出來了,有些堅持,在頃刻間就崩塌了,碎了......
「李郎.......你帶我走吧......我再也不願留在護國王府了.......他們根本就不把我當人看.......不就是一點身外之物嘛.......他們不但讓我娘家盡數歸還,還揚言要去告官......
嗚嗚嗚......李郎......你說,這樣的護國王府.......你讓妾身還怎麼待下去.......」
李斯眼中的厭惡愈發濃郁,但還是耐著性子道:「寶兒,你傻啊。
你若是就這麼離開,豈不便宜了那夜司逸?
無論如何,你都給他生了一個孩子,打理護國王府多年。
不管怎麼樣,他都應該在錢財方面給你補償。
我雖家底豐厚,但最近生意不順,折損了不少銀子。
我苦點累點不要緊,但我不想將來你嫁過來苦了你。
所以,該你的東西,你一定不能妥協。
只要你拿回來,我分文不取,都留著給你傍身,哪怕出去做苦工我也一定能養活你。」
「李郎。」
李斯的深情款款以及動聽話語,讓花暖將最後一絲理智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那拉著絲的眼神讓李斯動了情,朝著花暖的紅唇就壓了下去。
他心中厭惡至極,但也有了一種莫名的快感。
護國王府看似高高在上,他卻有本事讓護國王府的長媳在他身下承歡。
這種報復性的快感,讓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雀躍又得意的笑容。
夜司逸,哪怕你掌管了十萬禁軍又如何?還不是被自己的女人嫌棄,背著你在外邊胡作非為。
等此事被外人所知,你以及護國王府的臉面,還往哪裡擱?
隔壁的旖旎以及不堪入耳的喘息聲,讓夜君麟紅了眼眶。
他在實忍不住想要過去將那男人給剁了,卻聽見花暖嬌呼一聲道:「李郎,你輕點,我......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兒......」
「什麼?」
李斯一聽此言,渾身的燥熱好似被澆上了一盆涼水,讓他從頭涼到了腳。
他顧不得整理凌亂的衣衫,扯著花暖的胳膊又問了一句:「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看著李斯猩紅的眼眸,花暖突覺眼前之人是那麼的陌生。
「我說,我懷了你的孩子,已經兩個月了。」
李斯只覺五雷轟頂,鬆開抓著花暖的手往後退了兩步,跌坐進了一旁的椅子裡。
「這怎麼可能?
每次事了,我不是讓你喝避子湯嗎?」
怎會懷上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