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老太太顧不得害怕,趴在地上依舊哭嚎道:「大人啊,大人啊,我老婆子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啊。
這薛思語雖然已經被我兒休棄,但她走時確實捲走了家裡的所有銀兩,這才導致我們李家家道中落,為了活命只能出外乞討。
大人啊,若不是她,我李家依舊是殷實人家,哪裡還會背井離鄉來到這河州府。
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整個傲臨國的人都在稱頌府主大人乃是這世間難得一見的清正之人。
誰想竟會在這裡遇見薛思語。
大人,即便她和我兒已經沒了干係,但家裡的幾個孩子,她總不能不管啊!」
李老太太的算盤打得可精了。
她不養自己和兒子可以,但三個孩子,她不能不管。
誰能知道這三個孩子不是薛思語的?
她若是不要,世人的唾沫都能將她給淹死。
老太太說著就崩潰大哭了起來,就好像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薛思語眼眸中漫上了紅漬,心口也是抽痛得厲害。
她居然還有臉提孩子?
她的孩子已經被那個男人一腳給踢死在腹中了,她怎麼還有底氣拿孩子來威脅她?
「你確定,那三個孩子是我的嗎?」
薛思語語氣沉冷,毫無溫度。
李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忙低下了頭。
「你是我兒曾經的娘子,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夜司辰一招手,下面的師爺站起身拿著一份冊子便朗讀了起來。
「李新,皇城城南下馬巷人氏。
其人自小遊手好閒,但樣貌端正,又善油嘴滑舌,諂媚討好之能事,贏得薛家小姐薛思語之芳心,後與其結為連理。
成婚後,薛氏操持家裡,孝敬公婆,還幫著夫家開了一家李氏衣坊,日子漸漸好轉。
那李新自有了閒散銀兩,便背著自家娘子依舊出入煙花柳巷之地,後來更是憑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納了付侍郎堂兄家中的一名庶女。
那女子不甘居於薛氏之下,遂一直在李新面前行那挑撥離間之事,後來更是借著孕身,讓李新毆打薛氏致使薛氏腹中孩兒殞命,自己被傷了根本。
後來在她身子未曾痊癒之時,在深冬時節一紙休書將薛氏趕出了家門。
歷經九死一生,薛思語逃離傷心地,輾轉來到河州府紮根,憑一己之力發展壯大了現在的薛絲衣坊。
而李新在薛思語離開後,便扶了那付氏上位,為其生下了一女三男。
後因李新欠下巨額賭債,付家又遭變故。
李新為了活命,帶著家人逃出了皇城,走投無路之下賣掉了自己的妻女。
這是我等調查後得來的結果,其中還有一份來自皇城的調查結果。
若有人不信,府主大人可讓大家傳閱一番,大家也可托人去外邊查證,證明本人所說,並非無中生有,而是確有其事。」
此事選擇的事公開審理,所以大堂外圍滿了看熱鬧的民眾。
「府主大人高風亮節,清正廉明,我們相信府主大人找來的證據都是真的。」
「我也相信那是真的。
草民等認識薛掌柜好多年了,她根本就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