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維楨這才有機會上前,邀請王若凌和李勛道進入大堂就坐,其他人身份不夠,也不敢進去湊熱鬧,擠擠挨挨的大堂頓時清淨下來。
王若凌一進大堂,就看到供奉在香案上的靈位,臉上瞬間閃過哀傷和懷念,在旁邊捻了香,鄭重地開始祭拜起來。
「王兄,多年未見,沒想到你我已經是天人永隔。你放心,維楨已經嶄露頭角,才華不遜你當年,你若是泉下有知,也該浮一大白。」
他舉起香案上的酒水,傾倒而下,酒香悠悠,仿佛溝通了陰陽,故友交心,溫情脈脈。
一旁的李勛道也上了香,看著靈位上的名字,目光連連閃爍,崔世昌……竟是像清河崔氏族人的名字,若不是巧合的話,這位崔維楨,怕是來歷非凡。
李勛道還在心裡轉著小心思,王若凌已經從往日的追思中回過神,問著崔維楨,「我已多年未見嫂夫人,維楨,你娘如今身體可好」
「前陣子病了一場,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崔維楨朝葉蓁蓁使了個眼色,繼續說道,「我娘知道您收我為弟子,心中高興得很,說是要當面感謝您一番。」
崔大娘乃大家閨秀,又是貌美寡婦,這些年一直深居簡出,就算是今日宴會,也留在房內沒出來,葉蓁蓁得了示意,便進內堂叫人。
待崔大娘從裡頭走出來,原本漫不經心的李勛道眼中迅速地閃過一抹驚艷之色,這樣國色天香的美人,居然屈居陋室,真真是暴殄天物。
不同於李勛道的滿腦子旖念,正人君子的王若凌目光清正,即便眼前這個曾是名動一時的絕色美人,他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
他長長作揖,眼中多了幾分愧疚之色,「嫂夫人,這些年是王某照顧不周,讓你和維楨受苦了,百年之後,實在無言面對崔兄。」
崔大娘連忙避過,臉上難得有了激動之色,「當年發生了些事,不便與外人說道,我帶楨哥兒隱姓埋名,沒想著麻煩你。雲飛不必愧疚,不然我該寢食難安了。」
王若凌欲言又止,有心想要問當年發生了什麼,但又不方便,只好無奈地搖頭作罷。
「我與崔兄乃生死之交,情分不比旁人,嫂夫人若是有什麼難處,千萬不要再瞞著,只要我能盡力的,必定在所不辭。
「你能收楨哥兒為徒,已經是最好的幫助了。」
崔大娘眼中閃過一抹暗色,「只希望我兒能夠出人頭地,好教世人看看,他是他爹,一脈相承的親兒子!」
短短一句話,鏗鏘有力,卻有某些言猶未盡的暗流,悄然涌動。
葉蓁蓁注意到,就在這一瞬間,楨哥兒的眼中閃過某些陰霾,神色陰騭冷漠,無端地讓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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