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考生都是這樣的待遇,崔維楨雖然不滿,但也沒說什麼,蠟燭被捏碎後徹底不能用了,只盼望考場有配備爐子,不然蓁蓁辛辛苦苦準備的熱食是吃不到了。
經過層層搜查,崔維楨終於安全過關,然後排隊抽號房,待他按著考牌號走到屬於自己的號房,臉色頓時很難看。
左鄰右舍已經開始哭嚎,崔維楨號房對面的考生滿臉蒼白,一副噁心作嘔的奔潰狀,眼神都開始發直了。
「臭號!為什麼又是臭號!我怎麼就那麼倒霉呢,每次都抽到臭號,還讓不讓人考中了!」
類似的埋怨此起彼伏,其他人雖然不至於像對面仁兄那麼倒霉,但是大都垂頭喪氣,滿腹牢騷,身具「臭」室,真的很影響發揮啊!
已經有人叫囂著要換號房了。
「考生禁止喧譁!」
守在過道的衙役冷冰冰地呵止道,「若有人膽敢擾亂考場,直接取消考試資格,三年不許再考!」
眾人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似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們辛辛苦苦備考,絕對不會希望得到這種結果的。
於是不管心裡怎麼不滿,都選擇了認命。
崔維楨也進了屬於他的號房。
號房並不大,勉強安置著床板、書桌和板凳和恭桶等物,書桌的長寬尺寸非常小,以崔維楨的身高,只是勉強躺下,半夜連翻身都困難。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號房裡有煤爐子和清水,可以自己煮熱食吃。
崔維楨灑了驅蟲的藥粉,又用沾濕的巾子把桌椅床凳都擦一遍,檢查了屋檐瓦片,確認不會漏雨後,才用葉蓁蓁準備的油布鋪在床上,如此也不用擔心半夜受了潮氣。
等他擺好筆墨紙硯後,已經是大中午,不少考生都開始吃午膳,對面的仁兄艱難地啃著一塊捏碎的包子,時不時被噎得翻白眼,好在有清水,才沒讓他的吞食太多艱難。
想到接下來幾天的遭遇,崔維楨覺得還是先吃飽肚子,不然他日後可能沒胃口吃東西了。
於是他用煤爐燒了開水,放進去被捏碎的方便麵,緊接著又把肉鋪、調料放進去,沒過多久,誘人的香味從號房傳出,對面仁兄的眼珠子都瞪直了。
「靠!誰在煮什麼東西啊太沒道德了吧」
「好香啊,突然覺得口中的饅頭難以下咽。」
「這還是第一天呢,想想看吧,還得啃八天!」
……
各種討伐聲此起彼伏,但大家都在號房裡,只有對面的仁兄知道罪魁禍首是崔維楨,看著他端起香噴噴的麵條開始吃,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他眼巴巴地看著,「對面的兄台,你吃的是什麼面,能分點不」
「肅靜!考生不許喧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