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幾天前的事了,他怎麼還記得
最重要的是,他梳出來的頭髮,能讓她出去見人嗎
然而現在說什麼已經晚了,崔維楨已經開始梳發,看著銅鏡里認真的男人,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葉蓁蓁咬咬牙,直接閉上眼不再看鏡子了。
大不了,大不了就丟這一次面子,權當哄一哄楨哥兒開心罷了,這麼一想,頗有些烽火戲諸侯的樂趣呢。
崔維楨看著一會兒發愁,一會兒偷笑的某人,眼底忍不住閃過一抹笑意,蓁兒的心思一如既往地寫在臉上,好猜得很呢。
第220章 愛屋及烏
因為閉著眼,身體的其他感官格外敏銳。
木梳輕柔滑過,未曾有半點不適,乾燥溫暖的大手托著她長長的秀髮,一下又一下的梳著,耐心十足。
葉蓁蓁偷偷睜開眼,朦朧的銅鏡里倒映著崔維楨的面容,向來冷冽的臉部線條鍍上溫柔的色調,目光專注且柔情,像一道絢麗的煙火般在烙印在她心底。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他的掌中珠。
很快,她就顧不上煽情了,在梳頭環節表現得遊刃有餘的崔維楨,在開始扎鬢時,終於出了差錯——
別看他往常也是自個兒束髮,勉強比其他四體不勤只待下人伺候的公子哥兒強,但也僅僅是束髮冠發的難度罷了,多年的習慣下來根本不算什麼難度。
但換成女子髮髻就不同了,葉蓁蓁這種動手達人都搞不定古代女子髮髻,更別說崔維楨這個大男人了。
只見銅鏡里的崔維楨,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人似的笨手笨腳,僵硬又笨拙地梳起濃密的長髮,然後堆疊成某種詭異的形狀。
葉蓁蓁:「……」
她直直地盯著腦袋上的一坨,由於某個強迫症的緣故,看不出半點毛躁支棱的催發,光滑油亮,在清晨光線的柔和下,鋥鋥鋥地發著光。
魔鏡,魔鏡,叫你一聲懶羊羊,你敢應嗎
葉蓁蓁許久沒有說話,只顧盯著鏡子較勁,平靜的面容仿佛風乾的土地寸寸皸裂,似乎還能看清眼底的崩潰和絕望——是的,崔維楨都看出來了。
他一時忐忑,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故作平靜地問道,「我覺得這髮型挺好的,你覺得呢」
葉蓁蓁回頭,哀怨地看著他,「敢問崔狀元,這髮型有什麼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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