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麼了維楨,你去哪裡」
周訓庭的呼叫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崔維楨額頭青筋直跳,不得不和吳學士等人解釋道,「在下有點事,等會兒再回來。」
「原來外面那位小公子是找崔大人的啊。」同樣發現門外人的同僚說道。
吳大人也點頭應允了,崔維楨才寒著臉走出來,把葉蓁蓁拉到無人的走廊上,嚴肅地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葉蓁蓁還氣著呢,故意壓著聲音,道,「大人你認錯人了吧,我並不認識你。」
崔維楨也氣了,居然還跟他裝不認識,見她手上拿著蘭字的牌子,直接把人帶進房裡,一進門就壓在門上狠狠地親了一記,待她像拔了刺的刺蝟般癱軟下來,才問道,「這次認不認得我」
「流氓!」這下是清脆的女聲了。
崔維楨瞪她,誰知葉蓁蓁比他還委屈,還未等他訓人就委屈上了,「說你流氓還不承認了!要不是我來晚一點,你都左擁右抱了!」
左擁右抱
他什麼時候左擁右抱了
崔維楨比竇娥還冤,他知道吃醋中的女人不講理得很,解釋不通只能講道理,「這是吳大人定下的地方,此處是清倌樓,伶人賣藝不賣身,只談詩詞不談風月,並沒有你想像那麼烏糟。」
呵呵,把她當三歲小孩騙呢,剛剛那兩姑娘都快黏他身上了,雖然說是清倌樓,但只要樓子裡的姑娘們願意,也是能和客人春風一度的。
葉蓁蓁眼裡明晃晃的控斥都快溢出來了,原本只是微紅的眼眶,立馬充盈了水霧,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似的墜落下來。
她安安靜靜地哭著,看起來可憐極了。
崔維楨最受不住她這副模樣,心裡那點火氣立馬消失無蹤,嘆了口氣,把人摟入懷中輕哄道,「好了,別哭,我只是來赴宴而已,伺候的姑娘我連衣角都沒沾到,並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若是不放心,我現在就和你回去。」
葉蓁蓁是來捍衛他貞操,而不是來搗亂的,自然沒有應允,立馬把人推開,理所當然地說道,「那怎麼行,這是吳學士設下的迎新宴,你作為新人,怎麼能不合群呢你必須留下來。」
崔維楨:「……」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葉蓁蓁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是來監督你的!」
「胡鬧!」
崔維楨是真的生氣了,板著臉訓她,「也不看這是什麼地方,你一個弱女子也敢闖進來,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他早就發現了,葉蓁蓁對這個世界的人和事缺少一份敬畏,也不知是什麼給了她錯誤的認知,覺得處處和平,治安穩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