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維楨趴在床上,不舒服地動了動,轉頭看到葉蓁蓁已經通紅的眼睛,眼神微微一顫,嘆了口氣,「我不想讓你擔心。」
「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你以為瞞著我就沒有問題了嗎」
葉蓁蓁憋了一肚子火,但又不能罵崔維楨,只能罵起罪魁禍首,「恪王果然不是什麼好人,以前惺惺作態,禮賢下士,你一拒絕他的招攬就原形畢露了。這一杖打得這麼狠,肯定是故意的!小人!偽君子!」
她叨叨地罵個不停,就差沒把國罵給蹦出來了。
崔維楨唇角勾了勾,眼中似乎有異光一閃而過,但仔細一看,似乎什麼都沒有,他只是一臉無奈地安撫著情緒激動的葉蓁蓁,「打球間磕磕碰碰是難免的,並不怪恪王。」
葉蓁蓁並沒有注意到崔維楨替恪王說話的反常,這會兒護短得很,只覺得恪王更討厭了,「哼,才不是意外呢,恪王就是居心不良!恪王看起來人模狗樣,沒想到也是個卑鄙無恥之人。」
在此之前,葉蓁蓁對恪王還是有些好感,畢竟人長得帥,又有氣勢,看起來也講理,但這次她的印象分直接跌入谷底,再無出頭之日。
「以後你離恪王遠點。」
崔維楨抿了抿唇,壓下眉宇間的笑意,乖乖地應了一聲,「嗯。」
難得他這麼聽話,葉蓁蓁稀罕地看了他一眼,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心情勉強好了起來,「你別動,我給你上藥。」
崔維楨看著她包紮起來的手,不贊同地搖頭,「不行,你手不能使力,回頭我再讓知遠上藥。」
「我只是左手受傷,右手可以使力。」
葉蓁蓁知道崔維楨不喜歡外人貼身伺候,擔心他過後沒叫知遠幫忙,就這麼敷衍過去,不由分說就去提藥箱,從裡頭取出一瓶藥酒,倒在他後背上開始塗抹。
並不是她捨不得用魏王府送來的宮廷秘藥,而是崔維楨的傷根本用不上,這瓶藥酒還是三叔送給她的,專治跌打損傷,用這個化瘀是最快不過了。
淤青最好能夠用藥酒推開,葉蓁蓁雖然只有一隻手,但原身畢竟是干農活的勤勞姑娘,這兩年的養尊處優也沒磨滅身上的力氣,一手推過去,饒是崔維楨硬撐著,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是不是力道太重了」
「沒事,力道剛剛好。」
崔維楨搖頭,擔心她有所顧忌,便道:「我算是半個習武之人,以前沒少磕磕碰碰,這點痛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
葉蓁蓁想想也是,長痛不如短痛,繼續力道不便地擦著藥,估摸著差不多了,才收了藥酒放起來。
「晚上再擦一遍,估計幾天後就能化瘀了。」
崔維楨點頭,起身把衣裳穿戴整齊,一股藥酒的味道縈繞不去,他嫌棄得皺眉,但還是忍下了,親自去打了一盆熱水回來,把葉蓁蓁的手往盆里一放,「先洗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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