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衍看看這個，又看看哪個，神色諱莫如深，倒是讓人看不穿他的想法。
不管他信沒信楊芸的話，葉蓁蓁這番動作還是起到了一定迷惑視線的作用，此後石衍肯定會派人打探消息，而葉蓁蓁已經派人通知了崔維楨，想必他已經安排好一切，不會有露餡的風險。
想到這裡，葉蓁蓁更加放心了，繼續把戲做全套：「石大人，我今日是真心上門求助的，還請您伸以援手，派些差大哥幫我去找人吧。」
石衍輕敲著桌子，不知想到了什麼，竟是應了下來：「崔大人失蹤將近三個月，本官心中牽掛不已，若是再找不到人也於心難安，這樣吧，葉公子把十五名衙役帶回去，從今日起就讓他們留在別院聽從差遣，什麼時候找到崔大人了，什麼時候再回來辦差。」
這是堂而皇之地安排眼線去查探消息了，當初剛來的時候，他可是找了公務繁忙為藉口推諉了。
葉蓁蓁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諷刺和譏笑，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多謝石大人。」
第404章 真情流露
楊芸的泄密事件就這麼結束了，看似平淡無奇，實際上暗流洶湧，只待圖窮而匕首現的那一天。
葉蓁蓁的笑容真誠熱情：「石大人公務繁忙，在下就不多叨擾了，再次告辭。」
「好說，好說。」
石衍當場點出十五名衙役交給葉蓁蓁，客氣地說道：「這些個衙役葉公子帶走吧，希望下次能聽到關於崔大人的好消息。」
「多謝，借您吉言。」
兩人堪稱平和的寒暄客套讓楊芸一陣惶恐和絕望，連聲追問道：「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您為何不相信我」
原本對著葉蓁蓁還笑容可掬的石衍，轉看向楊芸時已經是一臉冷然：「大膽民女，竟敢造謠誣陷朝廷命官，實在可恨！念你是崔大人救命恩人的份上，本官可以既往不咎，下次若敢再犯，定然棍杖伺候。來人啊，把人丟出去！」
「大人，冤枉啊！」
楊芸哭喊著狡辯，但根本沒用，公堂上的衙役很快就堵上她的嘴把人拖出去，葉蓁蓁帶著一群人出來時，看到她正狼狽地跌在地上，半晌沒能爬起來。
她的手肘磕破了皮，正齜牙咧嘴地爬起來，待看到葉蓁蓁時臉色一僵，清秀的臉上浮現出糾結屈辱之色，她默不作聲地爬起來，竟是不顧眾人的冷眼跟了上來，看樣子是打算和他們一起回去別院。
大家對她的厚臉皮嘆為觀止，有位羽林軍忍不住開口：「你跟上來做什麼胡亂造謠了還想回去別院我們可不敢把你這種狼子野心的人放進來。」
楊芸咬了咬唇，做出一副可憐脆弱的模樣，然而對方視若無睹，她只好收起了可憐之色，低聲道：「我去找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