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瑜知道景寧伯府樹大招風,猶豫了一會兒才答應了下來,不過他還是說道:「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您千萬不要客氣,儘管招呼我。」
崔維楨謝過他好意。
葉蓁蓁沒在娘家久待,眼看著時辰差不多,便與崔維楨告辭了。
回府的路上,馬車上再無外人,葉蓁蓁才道:「既然是在葉府使小動作,想來是衝著我來的,維楨,你覺得吳大娘是哪方的人手」
「尚且無法定論,夫妻一體,對方衝著我來的也未可知。」
崔維楨眯了眯眼,最近他已經把大周上下的戶籍和土地釐清,朝野中隱隱傳出他要改革的風聲,某些人想要暗中搞些小動作,說不定會搞出一些聲東擊西的小動作,讓他們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最後才藉機生事。
「不必擔心。」
對上葉蓁蓁憂慮的眼眸,崔維楨揉著她的腦袋安慰道:「做好本分就是,一切都有我呢。明日下衙後,你與我去一趟相國寺,拜訪主持虛雲禪師。」
「明日我有時間。」
葉蓁蓁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奇道:「為何要去相國寺難道禪師又讓你畫壁畫了」
崔維楨和葉蓁蓁越來越忙,有限的時間都用來陪伴家人,已經很少有時間去相國寺畫壁畫了,虛雲禪師著急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是。」
崔維楨道:「永善堂的存在,多多少少損害了寺廟的香火,咱們提前與虛雲禪師大哥招呼,免得日後佛門怪罪於你。」
葉蓁蓁恍然大悟:「我倒是忘了這一茬,幸虧你提醒,不然我怕是得罪人而不自知了。」
佛門靠香火,而香火來自於香客的捐贈,香客捐贈了銀子是想要做功德的,現在有了永善堂的存在,肯定有部分人把做功德的銀子轉贈給永善堂,這麼一來,就相當於和佛門搶生意了。
如今佛教是國教,其力量不可小覷,得罪了佛門,日後怕是有苦頭吃。
想到這裡,她心裡還有些擔心:「俗話說,同行是冤家,我與佛門搶功德銀子,虛雲禪師與我斷交」
「禪師乃得道高僧,心懷天下,普救世人,倒不至於如此狹隘。」
崔維楨笑著安慰她:「不必擔心,你們與其說是同行冤家,倒不如說是志同道合,禪師的為人如何,難道你還不知嗎」
據以往所識,虛雲禪師確實佛法高深,豁達睿智,是個名副其實的得道高僧,與其相交,總能忘記紅塵俗禮,心靈得到洗滌,對於永善堂的存在,他抱著讚許的態度也未可知。
葉蓁蓁稍微鬆了口氣。
回到崔府後,葉蓁蓁和崔維楨換了身衣裳,才去福禧院見崔大娘。
才剛進院子,就看到被丫鬟簇擁著的旺仔正在與崔大娘的波斯貓雪兒說話:「雪兒,你以後不可以欺負花花,不然我以後再也不餵小魚乾給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