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最近一直圍著孩子團團轉,她與維楨許久沒有單獨相處過了。
葉蓁蓁拒絕了玉秀遞來的蓑衣,親自翻出一柄油紙傘來,她站在屋檐下打開,輕轉著傘柄,傘面的紅梅旋轉著展開,在雕梁綠瓦之下,煞是好看。
她轉身看向崔維楨,雙眼亮晶晶的:「這是我前幾日讓人新紮的傘,傘面的圖是我親手畫的呢。好看嗎」
「好看。」
崔維楨一邊說著,一邊上前給她披上大紅猩猩氈篷,擔心她頭上落了雪,連氈篷的觀音兜都給她戴上了。
葉蓁蓁有些不滿地嘟了嘟嘴:「別把我的髮型弄亂了。我都撐傘了,為何還要戴帽兜太醜了。」
她伸手要把觀音兜摘下來,卻被崔維楨按住,斜睨了她一眼,聲音低沉:「聽話。」
葉蓁蓁瞬間安分下來,不情不願地嘟噥了一聲:「好吧。」
她才不是怕了他,只是給他一個面子罷了。
崔維楨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接過她的油紙傘,自然地牽著她的手:「走吧。」
葉蓁蓁再次振奮起來,她一邊走,一邊踩著雪,咯吱咯吱的雪聲隨著她的腳步,一路響個不停。起先是牽著手,慢慢地,她挽上了崔維楨的手臂,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就這樣,她還開始撒嬌:「楨哥兒,我累了,你抱我過去吧。」
崔維楨腳步一頓,低頭看她。
佳人粉面桃腮,杏眼含波,俏生生、笑盈盈地看著他,銀裝素裹之下,閒庭曲檻之中,獨屬於女子的風姿綽約在風雪中佇立,如仙子般纖塵不染,清艷動人。
她可以像牡丹般雍容,也能與紅梅媲美嬌艷,宜靜宜動,宜嗔宜喜,無論是哪一面,都動人心弦。
戶部衙門口,恪王矗立凝視蓁兒的那一幕,他盡收眼底,只不過默不作聲,不願多談罷了——他心裡盡知,恪王對蓁兒,始終未嘗死心。
他與蓁兒日夜相對,都未嘗有半點厭倦,更別說求而不得的恪王了。
他沉思的時間有些久,蓁兒開始有些不高興了:「楨哥兒,你在外邊是不是有別的的小妖精了,要不然……啊……」
崔維楨沒等她把話說完,就一把抱起了人,稍微掂量了一下,就把人的腦袋往懷裡壓,低聲重複著她的話:「別的小妖精嗯」
葉蓁蓁臉紅了,理不直氣不壯地反駁:「都怪你讓我等太久,人家不要面子的啊!」
她好不容易厚著臉皮撒嬌,結果維楨開始盯著她沉思,眼神令人發毛。短短一瞬間,她心裡不知轉過多少個念頭,甚至以為維楨嫌棄她不莊重——都是孩子他娘了,還像個小姑娘似的撒嬌,似乎有些倒人胃口
但是,拋開別的不談,她今年二十二,擱後世還是大學沒畢業的大學生呢,人家都能小拳拳捶男友的胸口,她讓自家男人抱一下,似乎沒啥過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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