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曾經的太子,這份穩定人心的氣勢委實不凡,至少魏王與之相比,多有不如。
葉蓁蓁隱隱鬆了口氣,在對上崔維楨的目光時,還有心情朝他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肅王態度親切溫和,並沒有急著詢問他們的來意,而是讓他們入座,與寧陽公主拉起了家常。
寧陽公主滿腹的火氣和急躁,就這麼在兄長的溫聲細語下化作了虛無,最後被詢問來訪的目的時,她的語氣堪稱平靜,緩緩地把所知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寧陽不必著急,並不是什麼大事。」
肅王安撫了妹妹一句,又看向葉蓁蓁,笑道:「寧國夫人與景寧伯不愧是夫妻,若不是有你們,本王此時還被蒙在鼓裡。」
葉蓁蓁意外地看了崔維楨一眼——方才肅王在與寧陽公主和駙馬聊家常,她不好意思與崔維楨說悄悄話,倆人雖然坐一塊,但還沒通過氣呢。
崔維楨沖她點了點頭,解釋道:「此事是代林告訴我的。」
難怪洪知遠也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原來壓根不是他們的情報人員發現的。
肅王待他們夫妻倆交流完,才開口道:「此事你們不必過多擔心,方才我們已經定下了相關章程,騙子就此蟄伏還好,若是膽敢再冒頭,肯定難逃法網。」
寧陽公主立馬笑了起來:「我就知道,大皇兄肯定有辦法對付那些宵小之輩。」
寧陽公主這通馬屁拍得肅王臉露笑容,魏王就不樂意了,竟是與兄長爭風吃醋起來:「寧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只有大皇兄厲害,四皇兄就不厲害了」
寧陽公主斜睨了他一眼:「大皇兄自然比你要厲害上許多。」
魏王:「……」
駙馬抿嘴輕笑了起來。
葉蓁蓁默默觀察這幾個皇家至親血脈相處,待出了肅王府才與崔維楨說道:「都說天家無情,我看肅王、魏王和寧陽公主三人相處,與尋常百姓家的兄弟姐妹也沒什麼差別。」
崔維楨摸了摸她冷冰冰的手心,並沒有戳破她所謂的認知——事實上,在肅王被廢之前,魏王與肅王的關係也是充滿猜忌和防範的,也就近幾年才稍稍好一些。
他只道:「怎麼不多穿一些衣衫再出門可覺得冷了」
雖然是詢問,但他還是把身上的大氈解下來披在葉蓁蓁身上,葉蓁蓁乖乖受訓,老實地承認了錯誤:「我原先只想串個門子,沒料殿下要來肅王府,故而穿得少了一些。」
崔維楨威嚴地盯了她一記,表達出懲戒的意思後才繼續說道:「天冷得很,快與公主殿下回去吧,莫要著涼了。」
葉蓁蓁看他:「那你呢」
「我騎馬回去。」
葉蓁蓁眼巴巴地看著他:「我不坐車了,與你一同回去吧。」
她想要共騎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崔維楨有些為難,輕咳一聲,低聲道:「光天化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