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維楨:「……」
不是他太謙虛,而是她太自信了。
「不許顧左右而言他,你到底答不答應嘛。」
葉蓁蓁撒嬌的功夫非同一般,一般情況下崔維楨都遭受不住,更別說在他隱隱心動的情況下了。
他故作猶豫了一會兒,享受了一番妻子的小意溫柔,又熟練地在她惱怒的前一刻應了下來:「罷了,答應你就是。」
葉蓁蓁頓時喜上眉梢,笑眯眯地說道:「此事不急,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寫,你若有記不清的,儘管來問我。」
這樣她就有機會偷看了,哈哈,她真是個以權謀私的小天才。
崔維楨卻不如她的意,非常冷酷無情地打破了她的美夢:「本人不接受寫作指導。」
葉蓁蓁:「……我只是給你提供寫作素材。」
「你的素材就是我的素材,難道蓁兒不相信我」
這叫她怎麼回答
葉蓁蓁生怕自己回答不好,崔維楨就找藉口推脫不寫了,這人壞得很,有的是辦法讓她進退兩難。
她只得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好吧,好吧,你自己寫就是了,我絕不摻和。」
咳咳,大不了趁他不在家,再偷偷找來看就是了。
崔維楨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笑容高深莫測——夫妻兩人太熟悉了,熟悉到崔維楨只需一眼就能猜到葉蓁蓁在想什麼,既然他有心遮掩,又怎麼會讓她看到呢。
先不揭穿,暫且讓她開心些日子吧。
於是在夫妻倆各懷鬼胎的情況下,氣氛終於達到了大和諧。
話本事件很快就有了後續,只是一天的功夫,蘇家人就在偌大的京城揪出了那位名為野雲鶴的作者。
對方已經假借筆名就萬事無虞,披著胡言亂語,殊不知俗話說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蘇家只需找到出版話本的書局,輕而易舉就把藏在後頭的作者揪了出來。
對方的身份也不出奇,是一位屢試不第的落魄書生,家庭貧困,學識不精,人品也不是那麼好,連百善堂的賑濟款都沒有資格享受,只能以寫話本為生。
寫話本也就算了,畢竟是謀生手段,別人無可厚非。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青衣居士後人的眼皮底下寫出這等詆毀人名聲的話本,做出這等沒眼力見的事,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