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準備了便於攜帶的乾糧和水囊,諸如狀元面、肉脯、果醬、饢餅、火摺子等等,最重要的是淨化水源的裝置,上次給崔維楨帶的明礬已經用光了,葉蓁蓁連忙讓玉盤再去藥店買一些回來。
還有……
於是崔維楨從書房回來,就看到了內室的軟塌上擺放著兩個鼓囊囊的行行囊,妻子葉蓁蓁一臉嚴肅地拿著一支木炭筆在一張紙上勾勾畫畫,他走近一看,上頭寫的全是出行必備的物品,每一項後面都打了勾,代表著是已經收拾妥當的東西。
「啊,對了!忘記帶草紙了……」
葉蓁蓁驚呼一聲,連忙把手中的單子放下去找草紙,她像是一陣風般刮過,連旁邊的崔維楨都顧不上理會,眨眼間的功夫就取來一沓包裹好的草紙,往其中一個深藍色的包裹裡面塞。
她一邊塞一邊與崔維楨說話:「維楨,你再檢查一下,看看我有沒有漏掉的東西。」
原來你知道我在啊!還以為沒看到呢。
崔維楨默默腹誹,但還是乖乖地拿起單子仔細看著,一看就看出了問題:「鍋碗瓢盆帶了嗎」
葉蓁蓁:「……這個要帶難道不是就地取材嗎」
所以這就是她之前一直不給他準備鍋碗瓢盆的原因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幼稚的想法很快,他福至心靈,靈光一閃,想起了她當初偷看的那些武俠小說……
崔維楨嘴角一抽,強忍著心酸說道:「野外的石頭不一定能煮東西,就算找到合適的,加熱也很慢。碗筷倒是能夠自製,但是我的手藝還不是很熟練,做成的木碗有可能會漏水……」
每一句話都是一筆辛酸淚,也不知他憋在心裡有多久了,現在才有機會說出來。
葉蓁蓁聽得頭皮發麻,有些心虛,還有些不好意思:「你怎麼不早說第一次下鄉回來時你與我說了,上次我就可以給你準備妥當了。」
崔維楨臉色一紅:「這畢竟是你的一片心意。」
每次出門送行,蓁兒必定把他送出城門,他想讓墨硯偷拿或者現買都不行,他只能苦中作樂地想著,這也算是一種甜蜜的負擔吧。
這次蓁兒跟著一起去,就不能讓她一塊兒受苦了。
葉蓁蓁的臉也紅了,磨磨蹭蹭地挨在他旁邊坐下,抓住了他放在一旁的手,搖了搖:「咱們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不好意思講的,我又不會怪你。」
崔維楨輕咳了一聲,他不敢直說,他曾一度以為蓁兒是在故意「懲罰」他,畢竟按照正常的想法,不可能準備了狀元面,卻不準備鍋碗瓢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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