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這墨鏡完全看見一點事物，恐怕……」
他之所以敢開這個口，是因為他知道，老爺子帶他來這裡，肯定不是為了讓林謙亦和他自己丟面子。
比起秦川的一臉擔心，高程和林謙亦這個當事人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所以，別人也就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麼。
從這一點上來看，這爺孫倆不愧是爺孫倆，還是有些相似的地方的。
「小亦，你可以麼？」
高程沒有自作主張。
關鍵時刻，他還是主動詢問了林謙亦自己的意思。
林謙亦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隨便。」
反正，能不能看到箭靶，對他來說，基本上沒什麼區別。
連他這個當事人都這麼有信心，秦川自然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林謙亦又看了一眼宋如霜之後，方才帶上了這副全黑的眼鏡。
高程突然又衝著秦川招了招手，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在他耳邊耳語了一句。
聲音小，宋如霜又隔得遠，實在是沒聽到什麼。
她只是看見秦川有些不贊同的目光，但是耐不住高程的堅持，只得起身往箭靶的方向走去。
宋如霜邁著小短腿，蹦蹦噠噠地跟了幾步，在一個能看到箭靶的位置，看見他們將固定的靶位換成了移動的靶位。
她連忙回頭，還沒出聲呢，就看見高程衝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吭聲。
宋如霜這才明白了過來，高程是存了考驗自己孫子的想法。
大概也想在這群士兵跟前炫耀一下自家的外孫到底是有多厲害。
可宋如霜擔心的卻是，如果失敗之後，林謙亦會怎麼想？
這些士兵們又會怎麼說他呢？
宋如霜的擔心並非空穴來風，林謙亦雖然是個小孩子，但他極有自尊心，也很有傲氣。
宋如霜沉默地往回走，意識則在和系統小艾進行交流。
「萬能的小艾喲。」
系統小艾立馬察覺到「危險」的氣息。
做了宋如霜這麼久的系統，小艾深知，無事的時候，宋如霜絕對不是這個反應。
她能這麼誇讚自己，多半是有事相求。
雖說被誇獎是挺美好的，但他作為系統來說，不能慣宿主這個臭毛病。
這個先例一開，以後絕對有自己受得。
「宿主，有事請說，你這樣我害怕。」
宋如霜也不想跟他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同他說道：
「你之前不是說，系統是萬能的麼？有沒有什麼作弊的法子，能讓槍槍落在靶子上啊？」
等了一會兒，系統小艾的聲音方才徐徐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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