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連忙跟著站了起來。
大家順著老太太的視線看了過去。
果然看見了床榻上的宋如霜，眼皮抖動。
那麼一瞬間的功夫里，所有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小七，小七真的沒死！
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是真的發現，宋老太太到底有多麼睿智。
如果方才就斷定宋如霜死了，那她早就被放在冰棺之中了。
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哪怕沒死也都要死了。
白老不在，大家不知道宋如霜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
宋老太太卻已經慢慢得走到床前去了。
她屏住呼吸，看向宋如霜。
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吵鬧她。
知道她眼皮滾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隨後，長而卷翹的睫羽忽閃忽閃，她是真的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一臉憔悴的宋老太太。
她的表情是蒼白的，更是激動的，也是悲戚的。
第383章 迴光返照
「小七，你能看見奶奶麼？」
一陣沉默。
宋老太太的聲音又繼續響起：
「沒關係，沒關係的，我們小七看不見也沒關係。」
「筆，筆記。」
事實上，宋如霜就算睜開了眼睛，但她的眼睛還是沒有焦距的。
這證明，宋如霜的情況並沒有什麼好轉。
一旁的林冰上前兩步，也緊緊盯著宋如霜在看。
她的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比起峰迴路轉的變好，宋如霜現在的狀態，更像是迴光返照。
雖然只是可能，但林冰的心還是沉入了谷底。
這種「虛假」的清醒，只會平白無故給別人希望。
但這些擔心，林冰都不能說給宋老太太知曉。
所以，林冰就只是看著。
她沒有上前，更沒有說話。
宋如霜口中所說的筆記。
宋老太太並不知道是何物。
她有些困惑的視線落在了林冰的頭上。
林冰也緩緩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什麼宋如霜有什麼筆記。
「娘……筆記。」
她似乎說不了完整的話，只是斷斷續續得說著重點。
林冰凝眸片刻，然後總結出一種可能。
她湊到床前，微微俯身靠近宋如霜，隨後輕聲詢問道：
「是小七給娘寫的筆記麼？」
宋如霜聞言，點了點頭。
「小七隻需要告訴乾媽和奶奶，你的筆記放在哪裡了？」
「在……在。」
瞧著這樣的勁頭，林冰覺得，她應該並沒有記起來，自己把筆記放在了什麼地方。
情況比她自己想像的還要更加嚴重。
秦程微微皺眉，在林冰身旁詢問道：
「我去找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