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霜蹲在趙子涵面前，語氣溫和得詢問道：
「趙子涵小朋友，對麼？」
「……是，是的。」
「姐姐可以問你幾個問題麼？」
宋如霜的情緒大概是有史以來最穩定的時候。
趙子涵從她母親的懷裡抬起頭來，她越是近距離看著宋如霜，便越發覺得自慚形穢。
她怎麼會那麼好看啊。
「可以麼？」
宋如霜又催問了一句，趙子涵便鬼使神差得點了點頭。
等她反應過來得時候，想要後悔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你主動？還是他主動？」
第一個問題，趙子涵就說不出口了。
趙父趙母著急得不得了，一直催自家孩子說話，但是趙子涵卻一臉得不自然，嘴巴張了張，卻始終沒有聲音泄露出來。
宋如霜眯了眯眼睛。
孩子是這麼一個反應，情況已經很明確了。
搞了半天，兩個人在一起這個提議，還是眼前這個小姑娘提的。
宋如霜當下就沉了臉。
她可沒覺得趙子涵就是什麼好人了。
明明是她自己主動提了，結果她父親就在這裡罵人，在她跟前，把王一陽貶得一文不值，罵他罵到狗血淋頭，她卻一個字都不說。
她頓時就覺得不好了。
這早戀談的。
王一陽是有多倒霉才遇到這樣不抗壓的小姑娘？
趙父還是不肯放棄，一個勁兒讓孩子說出對王一陽不利的話來。
宋如霜想，也就是王一陽在這兒。
他要是一旦不在這裡，那趙子涵指不定就會開始胡說八道。
這個小孩，不是什麼好人。
至少，不適合在這個時候談戀愛。
就借著這個機會，能讓王一陽這個純愛少年認清他這個小女朋友的真面目，也實在是很值得。
「姐姐再問你，你們兩個人誰的學習成績好呢？」
「……」
她還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答案自然顯而易見。
趙父倒是急吼吼得開口說道：
「那當然是我閨女的學習好啊！」
宋如霜勾著嘴角，皮笑肉不笑得看向站在一旁的宋老師：
「孩子們學習的事情，再沒有誰比宋老師更清楚的了，對麼？」
第810章 藕斷絲連
宋老師頗為有些騎虎難下。
但有些事情，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她就算不向著王一陽，也不能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