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清淡漠的眼眸瞥了一眼宋時薇的腿。
宋時薇回過神,對陳莉點了點頭,方才江晏清的目光銳利鋒芒,簡直要將她殺了一般。
所以電話里的人定是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
樓下。
陳莉蹲在地上,先是拿剪刀剪開了宋時薇腿上的連腳襪,而後拿出棉簽沾了藥水消毒清洗:「宋小姐沒必要在大少爺面前這般如此。」
宋時薇垂眸看著專注給她擦藥的女人:「陳管家什麼意思,不妨直言。」
「你覺得大少爺最近常住家裡,又是主動獻殷勤又是這般讓他注意到你,憐惜你……」
「閉嘴!」宋時薇冷聲打斷陳莉的話。
「我說的不對嗎?大少爺心裡沒你,你這幾日比從前殷勤的緊,難道不是引起大少爺的注意?」陳莉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宋時薇。
宋時薇笑了一聲,她坐在沙發上,手肘撐在扶手上,抬眸淡淡的看著陳莉冷聲道:「陳莉,你什麼心思,我不是看不出來,這麼氣急敗壞,是怕我把他搶了去?」
「你胡說什麼!」陳莉緊緊攥著衣角。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知肚明。」宋時薇放下抵在凳子上的腳,:「不用你幫忙了,忙去吧,對了,提醒你一句,認清自己的身份,別做……白日夢。」
陳莉看著宋時薇眸光從一開始的平淡到此刻像是淬上了毒藥!
樓上。
江晏清捏著手機,這手機久久都未曾在響過,他打了兩次過去,也都被掛斷,最後直接關機。
男人靠在沙發上蹙眉闔眼,剛閉上眼手機忽然響起,他抬眸以為是黎笙打的,看到來電顯示後直接關了聲音將手機扔在一旁。
這幾日公司沒少給他打電話,周清霧也打了不少,他只接了一次,周江野也打過,聊了兩句他便掛了,後來凡是和江氏有關的人和事再打來電話,他通通視若無睹。
這些年所有的努力不過都是為了能讓江延川認可,同時能讓自己有話語權,有能力去保護他所在乎的人。
可是忽然覺得他所有的努力就像個笑話,哪怕他有了話語權,江延川仍舊不可能會認可他,所以做這一切意義何在?
江晏清起身離開臥室,直接去了酒窖,酒窖里一排排的酒櫃放了很多各式各樣的酒,紅酒,白酒,啤酒,黃酒,金酒,蘭姆酒等等,陳年老酒也不少,甚至還有市面上沒有賣的酒。
他隨意的拿了幾瓶走到大廳的沙發上一一打開,直接對瓶喝。
喝酒都覺苦澀,沒有任何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