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安寧看到鹿苑的那一刻,渾身一抖,瞳孔閃爍著無措與不安,手中薯片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袋子裡的薯片散落一地。
鹿苑挑眉,看著鹿安寧慌忙蹲下去撿薯片,她踱步朝她走了過去。
只是這高跟鞋的聲音,每一步落下時都會發出噠噠噠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聲聲踩在鹿安寧的心上,每一聲都能讓她更加恐慌一分。
直到那雙白色短靴映入她眼帘,鹿安寧嚇得跌坐在地上往後退。
鹿苑蹲下身,眸光幽深的看著鹿安寧朝她伸出了手:「怎麼摔倒了?」
鹿安寧看了看鹿苑的表情,清冷散漫,嘴角勾著意味不明的笑,她慌亂的移開目光,最後自己站了起來。
鹿苑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收回手站了起來。
「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鹿安寧咽了咽口水,站的與鹿苑有兩三米的距離。
鹿苑眼眸微眯,目光探究,今日的鹿安寧好像格外怕她,莫不是應了她所猜想,做賊心虛!
「你看什麼看,我告訴你,今天我哥可是在家的,你敢動我,他不會放過你!」鹿安寧磕磕巴巴的警告著鹿苑。
鹿苑不屑一笑,輕輕挑眉:「我為什麼要動你?平白無故的,你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鹿安寧眼底閃過一抹慌亂,眼珠子閃過一抹狡黠,急忙開口:「誰知道你是不是還記恨我動了你的東西。」
鹿苑目光深沉的看著她,試圖想從她的眼中看出些什麼來。
鹿安寧到底是蠢,有什麼情緒幾乎都寫在了臉上,此時鹿安寧對她的恐懼尤為明顯,恐懼什麼?真的是恐懼她曾動過她的東西?
可那日,她可是一絲恐懼的眼神都沒有。
今日卻這般害怕她。
「你若真的喜歡那些旗袍,我可以送你一件。」鹿苑輕笑一聲。
鹿安寧眼睛亮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消失不見:「誰知道你又安的什麼好心,指不定要在衣服藏根針害我,最後說是意外。」
鹿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有時候她真的挺佩服鹿安寧這個腦子,說她蠢笨如豬,她倒也還不算太蠢,說他不算太蠢吧,她又真的特別蠢。
「少看些沒用電視劇,要看也要學一些主角的聰明勁,學那些沒腦子的惡毒配角容易翻車,又或者說,你就偏愛向這些蠢的學習?」
鹿安寧先是沒什麼表情,後來才反應過來,鹿苑是在罵她蠢,頓時就來氣了:「鹿苑,你少陰陽怪氣的,你自己又聰明到哪了?還不是一無是處,一點用處都沒有,連自己的姥姥都保護不住。」
「你是如何得知的?」鹿苑眯了眯眼眸,這件事只有那日去參加葬禮的幾個人知道,其他人她一個也沒通知。
鹿安寧眸底閃過一抹驚慌,而後急忙解釋:「整個鹿家都知道了,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鹿苑聽後笑了出來,姥姥的死鹿家上上下下全都知曉,卻無一人問候過,這就是她的家人,且不說別人,鹿聞郅總歸是她親生父親,卻也是連一個屁都未曾放過。
也是,這一家人都是一丘之貉,她能指望誰會大發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