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朋友也好,兄長,多殘忍。
陸毓秀不動聲色瞥了一眼樓梯的方向,繼而笑了一聲:「好,你是個好孩子,奶奶很喜歡你,你現在沒了姥姥,鹿家待你又不好,以後就把奶奶當做親人,南絮也就你這一個知心朋友,奶奶自然是愛屋及烏。」
鹿苑點了點頭:「謝謝奶奶。」
「上去看看絮兒吧。」
鹿苑嗯了一聲往樓梯口走去,碰巧遇上剛下樓的南淮之。
兩個人對視了一下,鹿苑眸色微變,南淮之已然快要走完這樓梯,想必剛才她的話他也是聽到了,聽到了也好,也能讓他徹底死心。
鹿苑神色依舊,看著南淮之輕笑了一下,一如往常一般與他打了聲招呼:「淮之哥。」
南淮之淡淡的笑了一下,睨了她一眼,隨後點頭嗯了一聲。
鹿苑彎唇,踱步上樓與他擦肩而過。
這一瞬間像是按了慢放鍵,今天的擦肩而過,於南淮之而言,便意味著永遠的擦肩而過。
南淮之緊緊攥著雙手,眉頭緊皺,他是回來拿文件的,所以就這麼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他也明白,是陸毓秀故意讓他聽到的。
「剛才的話,可聽到了?」
南淮之點了點頭:「奶奶,你想多了,我確實喜歡她,但是鹿苑很有自己的想法,她當時就拒絕了我,我和她……不會有任何情感上的交集。」
「那便是最好的,你若有事,趕緊去忙吧。」陸毓秀欣慰的點頭。
樓上。
本來不嚴重的腳傷,就因摔的那一下而加重,一周,雖然日日塗藥冰敷,但還是有些微微腫。
「你的傷我記得不嚴重啊?」鹿苑皺眉看著南絮的腳踝。
「別提了,你走後沒多久,蕭哲喝的大醉,把我給弄摔了。」
提到蕭哲,南絮的情緒明顯低了下來。
「他那天酒駕出車禍被拘留了,本來可以保釋出來的,結果他自己不願意出來,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南絮還是有些自責的。
那天也是因為她說了那些話,蕭哲一怒之下離開,這才出了車禍。
總而言之她有間接責任。
鹿苑拿著冰袋幫南絮敷著腳踝,凝重的看著她問道:「你和他是出什麼事了嗎?」
「我那天明明白白的拒絕了他,他說……他說此生再也不會踏足盛京半步。」南絮神色黯淡。
鹿苑蹙眉,她將南絮擁進了懷裡:「你明明對他有好感,卻要這般決絕,你自己心裡定也是不好受,絮絮,何必呢。」
南絮靠在鹿苑懷裡,沉默不語,不好受嗎?
心裡是有些悶悶的,也確實不太好受。
她是不是做的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