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了,他起身穿好衣物,打理好自己卻讓她待在這個房裡不准出來。
她悄悄開了個小門縫,想看看來人是誰,她已經很久沒看見過除了林涼之外的人了。
那是誰?
誰能這麼近地坐在他的對面談笑風生。
一個漂亮精緻的女孩子坐在沙發上,和他很熟的模樣,一臉開心地和他說著話。
「涼哥,那瓶紅酒送給我怎麼樣?」
他笑著從酒櫃裡拿出:「好啊。」
林涼,在笑。
是以前她最愛的那種笑,如春風的笑,如細雨的笑。
「有涼哥當老公,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女孩笑著從他手裡接過,忙上下打量著這瓶珍稀紅酒。
「說笑了。不過是一瓶紅酒。」林涼溫雅地笑著,眼眸輕輕地上抬,瞥向房間,又很快收回。
宋輕輕的心,好像一下空了。
他對她,冷冰冰,粗暴又渾蛋,不顧她的感受,為什麼卻對其他女孩子像以前一樣溫柔。
她從未看見他對別的女人這樣。
是他說過的未婚妻嗎?
那算什麼?宋輕輕背著牆,憋住那些難受。她可以忍著酸痛放縱他不分日夜地亂來,也可以忽略他的冷漠,她還可以像只籠鳥一般等他回來。
可是她忍受不了,他對別的女孩子好,還把她喜歡的笑給她,把她最寶貴的笑給她。
原來這就是養和包養的區別嗎?
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很難受很難受,難受到不想裝作沒事發生的樣子和他說話,她等會兒一定會忍不住情緒,只能低著頭不敢看他。
她一下明白了——
她和他,不是以前那間小屋子裡,互相取暖的人了。
5
妻。
她喃喃出聲,怕驚擾了塵。
是與一個不知過往、不知離向的女人發生關係,三兩張鈔票甩下,身體的暖濡感漸漸緩解了內心的孤寂。
對陌生事物保持新鮮感是人的通性。曾經有男人賴上一個阿姨,一周好幾次都來看她,後來被他妻子發現了,拿著掃把就從家裡衝出來,一間一間地搜,後來,二話不說扯起那阿姨就是一巴掌。
她說:老娘才是他的老婆,是他的妻。你算什麼東西?你個騷婆娘是勾得他沒皮沒臉的不回家要跟你亂搞,你羞不羞人?
宋輕輕茫然地看了看尷尬的男人,又看了看憤怒的女人。
後來她才知道。
原來妻,是站在他身旁最好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