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警察愣了會兒,好似對整個事件有了別的認識,頭一低,要他說出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還沒下筆,審訊室的門便打開了,門外是所長,招了招手示意值班警察出來,值班警察只好一面帶著疑惑,一面出門了。
隨後,林涼被帶去了一個調解室,坐在椅子上,對面是個四十左右的女人,她精緻的妝容蓋不住皺紋,正蹺著二郎腿,高高在上的樣子。
「打人挺橫啊。」吳鶯雙手交叉著,高傲地昂著頭看向他。
吳鶯是個刁蠻的人,家大業大的她漸漸對這個軟弱沒用的老公心生不滿,便開始打罵他,現在有個人把她的丈夫打進醫院昏迷不醒,這不是打她吳鶯的臉嗎!就算何翔是去招貓兒,但打狗也得看主人啊。吳鶯就是想來出口氣。
林涼靜靜地看著她,沒有回話。
看著面前面色溫雅,眸里卻寒色如冰的少兒郎,吳鶯有一種自己被無視了的感覺,一時怒得用右手大力地拍了下桌子:「你知道故意傷人罪是要坐牢的嗎?!」
對面的少年笑了笑,良久才摸了摸左手的戒指回她:「那你知道姦淫罪判幾年嗎?」
「什麼姦淫罪?」吳鶯嗤笑一聲,似又想起什麼,懷著惡笑便說,「你該不是在說那個女的吧?女人自願的還能算是嗎?」
馬春艷。
他眸色一深,五指緩緩收緊為拳,短短的指甲陷進肉里:「他沒死真是便宜他了。」
吳鶯見對面的人還在嘴犟,呵笑一聲:「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年輕什麼都不怕。」眉毛輕輕一挑,又說,「呵,那些女人最愛錢了,到時候嘴裡的話換個調說說,你這小牛犢可就要到牢里犟嘴了。」
「你現在應該想想,怎麼讓我不追究才是正事。」吳鶯仔細打量著對面俊色的少年,瞧著瞧著竟一時被他的臉蛋兒勾住,又或許是他身上清漠的氣息感染了她,黑色的高跟鞋搖了搖,她說,「或者……」微笑著,「我們換個地方再聊一聊……」
他毫不留情地一腳踢中女人的小腿,惹得女人一聲慘叫,狼狽地從椅上摔下,抱著自己的小腿,疼得眼淚唰唰而出。
林涼站起身,繞過桌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面容溫雅如月:「阿姨,你得慶幸這是在警局。」
吳鶯一時疼得說不出話來,等稍稍緩和了些,正要破口大罵,便見暗室的門一下便被人打開了,進來的人卻讓她心中不寒而慄。看了看來人,她又下意識地看了看少年,頓時心裡一陣後怕。
林盛凝著寒氣而來,進了門走到林涼的身側,不發一言便扇了他一巴掌,打完後便偏了頭看著地上的吳鶯,沉了聲說道:「抱歉,教子無方,給您添麻煩了。」
林涼用舌尖頂了頂發疼的右臉內側肉,聽了林盛的話,心裡下意識地嗤笑一聲。
他聽著林盛說:「這件事,你看你這邊有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