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的人似是低下了下巴看著她,過了會兒又許是笑了笑,合上電腦後抱著她起身,兩人一同摔進床里,她被他摟得呼吸困難,想推開他透透氣,卻被他更緊地錮住,像要束縛她一般,下巴抵在她額間,發出的聲低沉鐘鳴般。
「你這人。」像是嘆息一聲。「小禍害……」
「我就只禍害你。」她撓了撓他的下巴回他,看向他的眼眸天真。
「只禍害我最好。」他又緊了緊她的腰身,低下頭輕啄著她的眼睛。
他說別人沒有資格。
十二月,他的翻譯工作結束,報酬下來時他們吃了頓大餐,林涼還花了幾百塊買了個二手相機,閒空時便總是偷拍宋輕輕。
邊看電視入神邊喝酸奶不知嘴邊奶漬的呆氣模樣,光著腳丫向他踹來向他展示新學的功夫的模樣,撞到櫃角裝哭不起要他抱抱的模樣,踩死蟑螂昂著頭向他示意的神氣模樣,看著自己織的圍巾氣鼓鼓地扔在地上的模樣……相機里,一張張,全是千姿百態的宋輕輕。
「林涼哥哥,你又拍我?!」看著電視偏著頭皺眉看向他的少女。
「不是說好叫我林涼嗎?」按下快門,又打開錄像模式,「輕輕,這可是你昨天自己答應我的。」
「啊!」相機內的少女惱羞成怒般像只發怒的小綿羊,埋下身子想用頭沖他腰腹一頂,卻還沒碰上便被他用手抵著頭阻止她的前進,話語戲謔。
「過來啊,你怎麼一動不動的……」
「林涼哥哥!你……你有种放手!」
雙手亂舞,頭部用力,又氣急敗環。
他若有心阻攔,她的手指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這些日子,相機里的內存,滿滿當當都是少女嬌嗔甜蜜的景色,在家中或是戶外,都是別樣的珍貴,少有幾張是他親著她的畫面,只隨便的一幕,少年便不自覺地開始彎著嘴角,心口流蜜。
可八年後的人卻還沒翻開蓋子,便隨意塞進抽屜里。
了無蹤跡。
冬天還是來了,以恣意招搖的方式浩浩蕩蕩地來了。雪花飄零,枝丫彎著骨頭髮出雪壓聲,那人把雪縫進枕頭,長呼一口氣再閉著眼輕輕躺上。
夢醒後,他相信,春就來了。
「輕輕,跟我來。」那個早上,他溫熱的的手握住她的。
什麼……
冷氣在空中揮舞后消失,她的手包裹在一片溫暖中,不知是急促還是平常,他領著她走馬觀花般略過一條條小路,周遭店鋪晃眼而過,她的呼吸與清晨的車聲共存又被淹沒。
停下後更加茫然,她環望這陌生環境,又疑惑地看向他。
他走到她的身後,右手捂住她的雙眼,轉著她的身子朝向一方,她埋於黑暗中,只有頂上的呼吸和周圍的氣味能安撫她。
他說,輕輕,這以後就是你的了。
聲如清泉。
眼睛上的手掌漸漸放下,光爭先恐後奔向她的眸子,她下意識地眯著眼,看向遠方的眸子緩緩地,帶著震驚地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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