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按住掙扎的他,陳軍瞧他不馴的眼神,頓時陰笑一聲,右腳狠力地踩上他的左手,看著他因疼而更加發白咬牙的面容,更用力地左右搖擺著鞋子碾壓,話里也是高高在上的殘忍:「你再傲還不是被我踩在腳下。」
他的左手或許已經被折磨得失去知覺,有一瞬,他竟感覺不到疼痛,晃眼一看,原來陳軍撤回了腳,正低下身子看著他手上的戒指,正仔細地打量著。
「喲,戒指。讓我看看值錢不。」陳軍抬起他的左手,想要將他的戒指蠻力取下,林涼卻不肯地緊握成拳頭,眼神似要殺人。
宋輕輕全程被林涼護著,後來林涼倒下,她也被一個男人按住雙手背在身後掙扎不出。她哭著叫著,著急而擔憂地看著地上的林涼,想跑到他的身邊,卻總是徒勞無功,身後那人又嫌她吵,用臭手緊緊捂住她的嘴。
她只能絕望而憤怒地看著。
那一幕,像是噩夢般,在她眼前,正毫不留情在她的一生里,留下陰影。
陳軍用了很大的勁都不能將林涼的手扳開,時間的流逝讓他失去耐心,他怒吼一聲叫人一起把林涼的手扳開。林涼抵不過三四個人的力量,他們尖銳的指甲甚至掐進他的肉里,血腥氣蔓延作惡得他反胃嘔吐,他的小拇指被扣出,無名指,再到中指,到最後戴著戒指的食指。
怕他再縮進去,扳開後便用腳用力踩住他的指節,只留下食指被人捏在手中。陳軍本就是興致上頭,可他的一次次的蜷縮用力徹底惹怒了他,他盯著面前笑得狂傲仿若在言你能奈我何的少年,火上澆油般,他的呼吸急促得厲害,笑如地煞惡鬼般駭人。
「跟老子斗是吧?!小王,拿刀來!」
那把刀,刀柄沒有花紋,水果刀般的大小,刀尖在昏暗的燈光下依舊作亮,像要戳瞎她的眼般,她看著陳軍沒有半點猶豫,尖銳的刀刃直直下力割進林涼戒指前一厘米處,食指的血肉。
滿目血紅。
「不!」
悲愴的聲音被手掌攔住變成嗚咽,吶喊聲也在滴血,她嘶吼,再被人用腳狠狠地踢在小腿處警告別出聲,順時眼睛裡流出的淚無窮無盡。
沒有人能阻止陳軍。
食指上的血像河般緩緩流向地面,林涼疼得閉眼快昏厥,他已經失去力氣擺脫,只是咬著牙倔強地不吭一聲,他盯著眼前似是瘋狂的陳軍,後來輕輕抬頭,看著被這血腥的一幕震痛的宋輕輕正哭得滿臉淚水。
「宋輕輕,閉上眼睛。不准看。」
這是他第一次用嚴肅的語氣命令她。
刀刃已接近骨頭,肌膚被用力劃開的疼痛持久而冗長。他抓緊了自己的神經,咬著唇,只看著還沉浸在悲愴的宋輕輕。
他緊緊握住了拳頭:「聽話,閉上眼睛。」聲音很大,哀求的,幾近嘶吼。
接近骨頭的那塊很硬,所以那人要用雙手按著刀背直直往下切割,狠烈而用力。
她看著林涼下唇已被他咬出斑駁的血跡,染紅嘴唇,滴落在地面,眼神依舊如風。他在祈求她。
她聽見他的聲音變得孱弱,帶著顫抖,溫柔地說:
「乖,別看。會做噩夢。」
我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