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也沒有對男人和盤托出的意思,因此面對對方的質問,她二話不說,直接就把鍋甩給了那個長著腦袋的絲瓜瓤:
「你自己的事,我怎麼知道。我連你現在的樣子都看不到。你與其問我,不如問問趴在你背上那東西,畢竟你倆看著就超級好。」
「……」
她不提那東西還好,她一提,男人登時又感到後背一陣發涼。下意識想要轉頭,脖子卻一點都動不了,他只能借著前方裝飾畫上的模糊倒影,勉強向後張望。
張望了好一會兒,卻並未看到預料中的身影,男人不由擰緊了眉,遲疑片刻,方啞聲開口:
「它呢?」
「嗯?」方葉心似乎沒聽明白,男人硬著頭皮道:「那個附在我身上的東西!還有、還有……」
「還有你自己的身體?」方葉心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輕飄飄地開口,「我嫌它吵,就送走了。」
……送走了?
心中微微一動,男人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試探:「所以,你沒完全相信它的話,對嗎?」
「只是還在考慮中。」方葉心嘆了口氣,話語半真半假,「老實說,殺你這事對我的誘惑還挺大,只是她開的條件,實在有些麻煩……」
「你不會真把它的話都當真了吧?」男人當即道,「那麼明顯的謊言,我都聽得出來,你居然還當回事?」
「是嗎?」方葉心輕輕挑眉,循聲看過去,「我還真沒聽出來。詳細說說?」
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玩味,聽得男人又是一陣窩火。但到底命在別人手上,再不爽也只能強行壓下。
腦子深處還在隱隱作痛,他深吸口氣,吃力開口:
「我和你說過,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不凡……我是說,察覺到那什麼種子的存在,是在我爬山的時候。但我當時爬的根本就不是寶石灘的山!
「後續哪怕自殺,也只是在寶石灘附近,從來沒去過它周邊的山。如果它真像它自己說的那樣一點兒都動不了,它怎麼上我的身……」
人都快疼麻了,說話也越發艱難。他不能轉頭,因此也不知道是方葉心悄悄將一個分身遣回原籍,好給他一些說話的機會,只當是自己終於熬過來了,慶幸的同時,更加努力地爭取起活命的機會。
說完,見方葉心沒什麼反應,只怕她不相信自己,忙又補充一句:「寶石灘附近的山都是野山,有野豬的!我當時只是一個小孩兒,哪裡來的膽子往上面跑!它如果真的一直待在那裡,我怎麼可能碰得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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