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她感覺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是一種純粹的、磅礴的怒意。她覺得那股強大的怒意幾乎能夠排山倒海了——不誇張地說,她敢當場摳出一座熊貓館,他就敢連館帶熊貓一起掀翻!
他回頭向著范隨玉說了幾句話,謝琇只聽到諸如「隨玉,你先回去,我隨後就到」這一類零零散散的字眼。
然後,范隨玉就果真朝著她諷刺又高傲地投過來充滿鄙視的一眼,轉身走了。
謝琇:??
她不忘趁著范隨玉走人的短暫空檔,伸手從急腳遞小哥那裡收下那封信,隨手往自己衣襟里一塞,然後感覺自己終於能夠把被這封信的到來而延遲許久的那句台詞,氣吞山河地吼出來了——
「來者何人?!」
那青年冷冷瞥了她一眼。
不誇張地說,她從那一眼裡感受到了充分的冷漠和鄙視之意。
他根本無意於跟她通名報姓。
他站在那裡,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謝琇揮手讓那位急腳遞小哥趕緊走人,免得等一下萬一開打會被誤傷;一時間這片曠野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這個時候,那位陌生青年終於說話了。
「……你就是謝琇?」他仿佛此時才顯得詫異起來。
「聽說你的天資不過爾爾,但竟然在這個年紀,就能夠練到這個地步?」
謝琇握著那柄射月劍,緩緩放下手,感覺現在肌肉酸痛,手臂和肩膀都沉得仿佛像是石頭做的,一丁點兒也抬不起來了。
她想,假如此刻他再次向她發動攻擊的話,她可能真的得結結實實吃個大虧了。
……不過,他並沒有這樣做。
她為了輸人不輸陣,甚至還冷笑了一下。
「我不僅天資平平,我還窮困潦倒呢。」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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